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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旗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现在对这种刺激性很强的饮食基本不怎么动,口味寡淡得仿佛他的心境。
但连旗爱看田一禾吃,瞧他辣得鼻尖也红眼睛也红的小样,特别是嘴唇,红艳艳的像着了火,上唇中间的那枚“含珠”
就变得尤为明显,让人很想过于含一下,舔一下,尝尝那种既辛辣又甘甜的滋味。
连旗忍住了,他没动,他只看。
他知道田一禾以前受过很大的伤害,这样的人既敏锐又自卑偏偏他又自恋,田一禾觉着身边所有对他好的对他有意思的全是冲着他的脸蛋去的,冲着情欲去的,上床抵死缠绵下床各不相干。
连旗跟那些人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他要田一禾相信,他跟那些人不一样。
世上总有一个人,愿意为你掏心掏肺,付出真情,愿意慢慢地、静静地、细细地爱你。
所以这顿饭吃得平静无波,循规蹈矩,吃完仍然是连旗付的钱。
田一禾说:“你帮我的忙还要你请吃饭,这也太不讲究了。”
“没事。”
连旗笑,“谁请谁都无所谓,关键要开心。”
“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说话,好使。”
连旗想了想:“这样吧,过两天我想请你陪我去个地方。”
“好,没问题。”
田一禾答应得爽快。
这个炮灰真不错,唉,可惜一张脸太平淡无奇。
要不,跟他玩玩?反正最近身边也没人,空窗期。
可一想玩完之后分手,炮灰势必不会再出现,哪能还像现在这样跟前跟后地伺候他。
因此念头一闪,绝不再提。
田一禾心里小算盘扒拉得噼里啪啦直响,跟连旗一起拿回他的嫩绿小qq,一路上有说有笑,相处自然,友好告别。
连旗去铁西总部处理一些事情,田一禾开着小qq,吹着口哨回家。
摸着再熟悉不过的汽车内饰,田一禾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辉腾迈腾不如自己的qq啊。
汽车娴熟地拐了一个弯,停在自家彩票站的门前,田一禾想趁着要闭店之后,跟王迪好好谈谈。
他一下车,就听到有人叫他:“禾苗……”
田一禾没有回头,他像突然中了魔咒,又像背脊上落下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一动不动,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
“禾苗。”
胡立文一步一步走过来,“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禁脔
田一禾宁可遭遇车祸,宁可2012世界末日是真的也不愿意再遇到这个人。
他全身都在不可遏制地发抖,好像胡立文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在往他身上一盆一盆地泼带着冰碴子的水。
可他不肯示弱,他哪怕死在胡立文面前也绝对不会示弱。
田一禾冷笑着,僵硬的面颊甚至有些扭曲,他说:“你找我干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胡立文抢上前一步,他似乎想揽住田一禾,但被对方愤怒的目光喝住了。
他搓着手,一副很急迫的模样:“禾苗,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就跟你说一句话。”
他四下里望了望,好像在躲避着什么警惕着什么,然后刻意压低声音:“禾苗,你绝对、绝对不能跟黄正博在一起。
他,他不是好人!”
说这话的时候,胡立文脸上现出一抹恐惧和羞愤,但天太暗,田一禾根本没看出来,他讥讽地斜睨着胡立文:“我跟谁用你管吗?你他妈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胡立文你是不是犯贱哪,特地巴巴地跑来找骂?是不是你媳妇在这方面满足不了你你觉得特遗憾特难受特怀念?你早说呀,你不是钱多吗?你给我呀,我骂你一天,让你好好舒坦舒坦,实在不行录下来,你活不起就放出来听听!
看你那个受虐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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