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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鬼億斯（第2页）

想到这里，只见一只庞然大物越到空中后又落进海里，打出的浪水朝着億斯翻腾而去，那庞然大物一次次跃出水面，每一次都离億斯更近一步。

億斯心中开心极了，这下老子真的要抓住一条鲸鱼做宠物了。

那庞然大物就在几米远处跃出水面，跃到億斯的头顶上，这一瞬间，億斯感觉到了一丝的冰凉，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感受到了，億斯开始发抖，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冻得一直抖个不停。

庞然大物就在億斯的头顶上停止了跃动，垂直的朝着億斯砸下来。

億斯被温柔的海洋拥抱着，随后几秒便重新站立在已经没过胸口的海水里。

億斯这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渔网所覆盖的范围之内了，那庞然大物频频跃起，海浪繁繁袭来，億斯在自然的阻止下摸索着自己渔网的绳索。

礁石上锋利的贝壳割开億斯双腿上的皮肉，海浪圈起来的鲜血拍打在億斯的身上，億斯忍着伤口本身的疼痛和海水盐分浸泡的刺痛继续摸索着，億斯一边摸索一边想回忆刚才那从未感受到的凉爽的巧妙的感觉，他不仅可以抓住鲸鱼做宠物，他还可以通过这条巨物研究出拯救世界的方法，这一想法激发他的斗志，使他更有力的与自然搏斗。

億斯时不时弯下腰去摸索渔网的绳索，时不时看看那巨鲸还在不在。

奇费见状赶快回去叫哥米尼镇上的人过来围观，看看这个外来的疯子在跟鲸鱼搏斗，然而大部分人是奔着看億斯是怎样征服鲸鱼这个庞然大物来的，只有少部分人是奔着看億斯这个外来的流浪汉是怎么发疯的。

人们在岸上呼喊，加油啊億斯你要是可以抓住这头座头鲸，我们就出高价买。

加油啊億斯，你要是抓住这头座头鲸我们就去帮你宰杀然后好好的吃一顿，加油啊億斯，我们在盼望着看你是如何被鲸鱼吃掉，被海水吞噬。

而这些话一句都没有传到億斯的耳朵里，他只看到岸上的都拿着手机拍照的人群，有人抽着烟，有人喝着酒，还有男人把小孩举过头顶去看他。

億斯知道他们是在崇拜他，他是一个可以抓得住鲸鱼的男人，是整个哥米尼甚至全世界唯一一个孤身一人抓住鲸鱼的男人，他的心被虚荣笼罩，完全感觉不出人们是在嘲讽他，把他当做是笑柄看待，这场億斯觉得的了不起壮举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億斯怀着虚荣心努力找着绳索，他一定要把绳锁找到，拉网抓住这头鲸鱼，终于，億斯突然直挺挺的摔到了海水里，原来绊倒他的就是那渔网的绳索，鲸鱼又一次跃过億斯的头顶，億斯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奇妙又凉爽的感觉。

億斯没有时间去感受这奇妙的感觉了，他赶快顺着绳索找到紧紧栓住的那块礁石，他拉动礁石上的巨轮，那网一点点的缩小，座头鲸跃起的更加频繁，奇怪的是，，每次跃起都没出跃出渔网，億斯这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他朝着岸上呼喊道，有没有人来帮我一把，帮我把渔网拉起来，岸上的人都认为億斯是在朝着人群打招呼，都纷纷举起手来，億斯见状高兴极了，终于有人愿意来帮我了，而且有这么多的人，我一定会征服这个巨兽，看人群里没有一个人动弹，億斯再次举起双手呼喊他们，人群再一次举起双手挥着，但是仍然没有人下海帮忙，億斯大声骂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干嘛吗，你们在拒绝甚至是欺骗你们将来伟大的救世主，不久之后你们都会受到惩罚的，億斯大喊，人群再一次举起双手示意，億斯这次不做理会，继续一个人用力转动轮子。

终于億斯累到在了礁石了。

人群中有人喊到，我们去帮帮他吧，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又有人说到，随他吧，谁会在意一个外来的流浪汉死活呢，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别瞎操心，他死了就死了，就当是喂鱼了，就当是献给我们伟大的海洋母亲了，没准来年我们还会收获一只更大的鱼呢，所以他最好还是去死吧。

过了许久，億斯爬了起来，继续去拉着渔网的轮子，轮子看不出来有一点动弹，億斯太累了，他只好一边挪动一边借助海洋的力量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他要去喝一杯热茶，吃一碗热面，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管他呢，鲸鱼要是逃了就逃了，说明毕生他们无缘，若是还在，那就休息完了爬起来继续转动轮子，大不了用尽一生不去拯救世界也得抓住这头鲸鱼，没准抓住了这头鲸鱼自己就可以上新闻、上电视、报纸以及各种社交软件的头条，这样一来自己也会出名，参加各种采访，做客各种访问的电视节目，没准有导演看重自己还会被请去演戏，参加真人秀，自己会这样被真人秀介绍，欢迎億斯，億斯，全球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一个人赤手空拳抓住鲸鱼的人，这样一来自己还是名利双收，美食和女人不断，何苦去拯救世界呢，况且这个可悲的世界里还有无数的坏人和人渣，自己拯救好人的同时也会把这些坏人人渣拯救，这样一来他们还是会作恶多端，是啊，好好一想，还不如抓个鲸鱼，拯救什么世界去，億斯一边幻想着，一边用尽力气挪回了自己的家里，億斯看见家里一切有浮力的家具全部飘在水面上，尽管整个房子已经被海水淹的差不多了，億斯还是回到卧室，瘫在床上，这床确实是舒服，飘在水上，仿佛飘在空中一般，億斯一边想象着自己未来的壮举躺在飘在水上的床上如同自己进入天堂一样进入了梦乡做起了令人神往的美梦。

億斯在梦里梦见了自己拼尽全力抓住了那条座头鲸，座头鲸张口便会说人话，恳请億斯可以放过自己就可以实现億斯五个愿望，无论是多么的荒唐都会实现，那鲸鱼每天晚上都会重复的说起这句话，每天都会，而億斯在梦中梦到有一位长相靡颜腻理，身材婀娜的少女从天而降来到自己的小屋中，那少女是水做的，全身冰凉，少女抚摸億斯的脸庞说，她说自己是海神之女，那座头鲸是海神在她小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座头鲸伴着这位水做的少女成长至今，请求億斯可以放过座头鲸让少女带着座头鲸离开。

少女还说到，如果不放座头鲸走，她会禀告父王，海神将大怒，就会淹没整个哥米尼小镇，淹死所有生活在哥米尼小镇上的人，当然也包括億斯自己，并且億斯将是那个死的最惨的人。

在梦中億斯拒绝了少女的请求，少女说着他们一定会受到来自神的惩罚消失在了房屋中，梦醒后億斯仍然站在鲸鱼面前发呆，只见海面卷起万米波涛一步步朝着億斯以及身后的哥米尼小镇逼近，億斯见状跑回到小屋里，那万米波涛到了海岸边突然向前涌去，小屋被打的粉碎，身后的哥米尼小镇也被波涛打成了碎片，億斯这时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天已经放晴，海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那鲸鱼也不再翻腾，只是静静的在海面上漏出身体的十分之一，时不时喷一下水，岸上的人群也散了，奇费也离开家出海打渔去了，億斯爬起床再一起拉动了渔网上的轮子，网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億斯一点一点的拉动着渔网，座头鲸也没有跃起也没有翻腾，億斯突然停下了拉网，捞上岸后座头鲸必死，那就一直网着它吧，如果它真的是海神公主的宠物，我相信它一定不会死去，但是億斯又仔细一想，万一真的是海神女儿的宠物的话那死的人就是我了？要不放了它吧，不行，为了今后的荣耀，不能放他走，不成功便成仁，我就是抓住座头鲸的人，经过一系列内心的纠结搏斗之后億斯决定不把座头鲸放走。

鲸鱼跃过头顶的那股凉爽奇妙的感觉使億斯经常发抖，什么都没干就流出汗水，还总是忍不住张开嘴巴发出奇怪诡异的一个声音，脑袋热的可以烧菜，天天感觉像是喝多了酒，鼻孔也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令人喘不过气来要窒息一般。

億斯去了几家门诊都没有医生得出结论億斯是得了什么病，奇费说他是招惹到了海神受到了神的惩罚，将他的鼻孔塞住让他一点一点憋死，这个说法很快就在哥米尼传开了，所有人都开始慌乱了，认为億斯得罪了海神会连累整个哥米尼所有的人。

在慌乱之中，人们听说不远处有一个眼睛空洞深邃的女巫正朝着哥米尼东门走来，人们得知此事之后所有人都去了哥米尼东门去迎接女巫，请求女巫救救他们。

女巫就像是为此而来一般，很爽快的答应了，跟着人们来到了億斯的家中，億斯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力气动弹，感觉身体轻飘飘像是在游魂一般，女巫见状立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告诉億斯，我可以拯救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得把你全部的钱财给我，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宝贝，我不要你的宝贝，我只要你换来的剩下的那些钱，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了，我就什么时候救赎你。

億斯告诉女巫卡在靠窗的书桌上的抽屉里，密码是637460。

女巫拿起银行卡化作一团刺鼻的黑烟消失在了億斯的卧室，億斯看到女巫就这样拿着钱也没做事就逃之夭夭之后气的咳嗽不止，想追上那女巫杀死他，可是億斯甚至连张开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窗外那些哥米尼的居民们开始感到十分惋惜，可怜的年轻人，你就只能在这里等着神灵将你处死了，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巫竟然是个骗子，主啊，请宽恕我们的无知吧，就让这位年轻人去赎罪吧。

走了散了散了吧，人群渐渐消失了，億斯绝望的躺在床上回想起了他那无比荒唐半生之半生，父母双亡、做过强盗、兄弟惨死、征服吉维尔峰……

算了吧，就这样吧，我这一生过得还算精彩，億斯闭上眼睛要尽快去睡着，冥冥中听见“噗”

的一声，不知是谁吃巴豆吃多了，发出声音这么大的屁声，億斯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他看见他在一座万丈深的悬崖上抓着凸起的石头想用力爬上去，可是他没有力气再向上爬了，一旦松手将会坠入地狱，他太累了，想放手解脱自己了。

可是他脑子一阵回转，想起这一声“噗”

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他手一用力跃到山顶睁开双眼，果然，那女巫又回来了，億斯，你的钱我都提出来带走了，现在就让我把你从死亡边缘解救出来吧。

女巫从自己的那个跟破抹布一样的布袋里拿出来一个正正方方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几个小袋子撕开两包倒进了杯子里。

袋子里的是颜色跟土一样长得也跟土一样的颗粒状加粉末的东西，女巫在杯子里加了水之后伸出食指闭上眼睛念了一段听不懂的咒语后，将施了咒语的食指伸入杯子里搅拌，那些粉末颗粒融化在了杯子里，水的颜色跟加了土一模一样，億斯闭着眼睛喝了下去，本来想会很难喝，没想到竟然有一丝甜蜜。

億斯喝下后女巫对他说，日后的五天内她会每天来施法后喂億斯喝下这土色的液体，说完抚摸了億斯的脑袋一下，億斯就睡着了。

醒来时女巫已经不见了，億斯感觉自己不晕了，也不再发抖，也不出汗了，还总是忍不住张开嘴巴发出奇怪诡异的一个声音，脑袋热的可以烧菜，鼻孔依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堵着，好在感觉问题不大了，终于可以下床了，億斯下了床之后赶紧去吃了点饭，自己身体也有了力气，而后来女巫准时来到億斯的家中伸出食指念咒语，再将施了法的食指伸进杯子里搅拌，四天也过去了，億斯的身体恢复如往日一般强劲有力了。

女巫在億斯病好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就在这天，哥米尼也下起了一场特殊的雨，这次的雨不是热雨，而是钱雨，女巫也离开了哥米尼小镇。

億斯病好后赶快去看了看自己的那头座头鲸，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那就是打电话告诉媒体自己的壮举，自己是怎么抓到了这时庞然大物的，億斯便打电话告诉了媒体说自己抓了一只座头鲸，请他们来采访他并且报道出去，网络电视报纸都可以，只要让更多的人可以看见自己就好了，媒体拒绝了，理由是不过是一头鲸鱼而已，这个世界上捕鲸船已经够多了，那些捕鲸人抓的鲸鱼比人都多，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建议你去当地海产市场卖了它，或许还能赚些钱买点安眠药好让他不要在白天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