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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巷在这条街上转悠了一圈,所见之人无有异状,他们头顶的寿命余额,在正常的流逝着,就像每个人头顶着一个“咂砸”
稳稳转动的钟表。
从南到北,倒是没有一个吸命鬼的影子。
大清早,哥哥怎么会丢了呢?恰恰又是在这个时候,守命人的哨音此起彼伏,怎么会这么巧。
往常,哥哥睡不到十点,是醒不来的,今日倒是醒来的早。
爸爸又不知是怎么分了神,没看住哥哥,让他出了门?
真是焦虑不安啊!
是不是就该赶回家了,哥哥不知找到与否?家里只剩了爸妈两个人,真是什么事都凑到一块了。
可又想及求救的哨音,若是这般无功而返,若是有纰漏,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
那位大叔的舍命救助他人,何父被余霏舍命救助,这些守护的场景,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了何巷,她实在不放心,想着要逐个排查了,才放心离去。
“东床,我怎么越发的老糊涂、不堪用了,今日这大清早的,怎么何巷玩起了狗撵兔的游戏?一个人在前面撒腿就跑,后面追着的那些高高低低,快快慢慢的货,仙鹤,白猪也就算了,那棵茄子凑什么热闹,也追着跑?”
吴道子、王羲之这两个活了几千岁的主,跟着他们也飞了一早上了,吴道子落在屋檐上,一边喘气,一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王羲之歪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最近脑子越来越不济了,明白的时候少,糊涂的时间多,眼下这大清早的就犯起了糊涂。
他想点破告诉他,又怕打击到他,他必然胡子一翘,嘴一噘,说欺负自己糊涂,只回到:
“这帮小子,大清早就撒开腿丫子一顿乱跑,我也不甚明白,这是在追赶什么,又是在躲避什么?
不过,我们这两个活了几千年的骨头架子,出来吹吹风,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心里却在想,当初将文化圣墟的最后一缕神力注入她的体内,是碰巧,也是缘分,更是一场造化。
这女孩,在磕磕绊绊中,成长了,也变化了。
先前是一心想着草草了结自己这个扫把星,心里眼里全是成全了家人的安好。
在成为了守命人之后,亲历了守护与奉献,流血与牺牲之后,眼界开了,胸怀宽了,境界高了......
这些话,他也只能心里暗自想想了。
再看何巷,已经转了大半儿商铺了,才从一家蛋糕店里出来。
接下来,是一家肉店,挂在门口的几块鲜肉,血色淋漓,看着很是瘆人。
走进去,两个体格高大的壮汉子,正在操刀解牛,看着他们游刃有余的架势,让何巷一时想起了才学过的《庖丁解牛》,果然是: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
何巷从他们手里的刀,看向了头顶,所幸还好,只是寿命要短一些,难道是杀生太多?
“你要买什么,有新解的牛肉,要上好的里脊,还是腱子?”
他们专业的招呼着何巷,推销着牛肉。
何巷却着重的看着寿命,听到里间似乎有响动,便问了句:
“里面还有人吗?”
两个屠夫啪——一下将刀子扎在案板上,不耐烦的说:
“里里外外都是肉,没人。”
再一看是个毛头学生,烦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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