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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将离闻言挑眉,这小宫女什么意思?想他卫府家产雄厚,自己又生得一副好皮囊。
这些年来即使他做尽荒唐事,可对他痴心妄想的女子仍旧前赴后继驱之不散。
不是为他而来,还看不上他了?
宁清月还不知自己辩解的一句话让卫将离心思百转想入非非,继续道“清月对卫帅绝无恶意,只求余生安稳罢了。”
卫将离看着眼前的女子,早没了白日一瞥时的老神在在,惶恐间言辞恳切,倒真不大像装的。
可自己谋划多年,忍辱负重,又怎能因一时心慈手软就放过潜在威胁?
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卫将离望向她手中紧握的烛台,“今日你若不是贸然出手,难道就不能安稳度日了?”
宁清月一时哑然,她总不能说自己绝不能同他洞房,否则会有孩子!
扔了烛台,以示投降。
早先她为了隐蔽作案,屋内不过点着三四盏烛台,不甚明亮的烛光为二人镀上了一层昏黄的暖光。
大红喜袍的俊美男子坐于桌前,嘴角啜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同样一身华服的女子乖巧的立于三步之处,微微垂着脑袋,满头秀发从做工精美的步摇下自然垂落,温顺异常。
明明应是一副岁月静好、举案齐眉的场景,却涌动着生死交际的氛围。
卫将离漫不经心的将手搭在了桌上,食指微动,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磕着桌面。
叩、叩、叩。
一声一声,如滴漏,又如催命符纸。
宁清月摸了摸脖子,有些凉的可怕。
“卫帅,实不相瞒,小女在入宫前早已有了婚约,自认好女不侍二夫。
况且小女子生的面容丑陋,又身无二两肉,比起醉花楼里的花魁等可是差远了。”
宁清月叽里咕噜的说着谎话,只求能听起来合理些,“所以今日,求驸马放过小女子,试婚不过是让小女看看卫帅是否康健。
在小女子看来,卫帅身强体壮,天人之姿,正是公主的绝佳良配!”
卫将离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真是胡说着什么漏洞百出的鬼话?当他是傻子?
他强行压制着眩晕感,今日酒水实在是喝的有些多了。
而这个叽里呱啦的女人尽说着些没用的废话!
“聒噪!”
宁清月立刻闭嘴,双肩微耸,极快的后退了两步!
谁知他是不是有什么一觉得吵就要杀人的怪癖。
卫将离看着她惊恐的目光,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想他这些年来纨绔子装习惯了,喝酒遛鸟骑马闯闹市!
怎么荒唐怎么来。
不知有多少人看轻他,取笑他。
日子久了,他好像真的快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
干净修长的手掌伸向宁清月,招了招,“过来。”
宁清月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但没进反而又退了两步。
傻子才会过去!
卫将离放下手掌,疑惑道“你为何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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