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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那阴冷如毒蛇的视线盯住,妇女打了个寒颤,面露哀求。
“好吧。”
女人遗憾地叹了口气,从随身带来的拎包力取出一双薄薄的乳胶手套戴上,又取出一瓶清洁剂。
接下来……她开始不紧不慢地清除起自己留下的DNA痕迹。
年约五十来岁的妇女文化程度不高,并不懂得清洁剂会破坏DNA、阻扰警方调查,只困惑地看着女人的行动。
将这套面积不大的老房子仔细打扫了一遍,女人收起清洁剂,又从拎包里取出了个针管,走到妇女面前。
“这个呢……是一种药物,能让人看上去像是死于心肺功能衰竭的药。”
把针管在妇女面前晃了晃,女人体贴地解释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死者身体里的毒当然是能够被检测出来的,不过呢,这种药物有一个好处,就是代谢得很快……如果你死后不能在二十四小时内见到法医,那就什么都检测不出来了,你就白死了。”
再没文化的人也不会听不懂这段话意味着什么,本来还心存侥幸的妇女满面惊骇。
女人微微一笑,道:“当然,你还是有机会的,如果你的人缘好到会有人及时发现你的尸体,那么你的尸体就可以帮助警方尽快把我抓到,为你自己复仇。”
“不过嘛——”
顿了顿,女人的脸色笑容消失不见,冷冰冰地道,“像你这种人又哪有什么人缘呢,你连能一块儿聊聊天的熟人都没几个吧。
住在这种职工楼的人家哪有什么秘密,你做过什么你的老邻居一清二楚,谁敢跟你这种人亲密往来?”
说着,她将针管扎进妇女的大腿根部。
妇女的眼皮、嘴皮都轻微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蚊呐似的咕隆声。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妇女便再无任何生理反应。
女人把体重至少是她两倍的妇女从侧躺推成正面朝下,又做了些布置,让妇女看起来像是从卧室出来后摔倒在客厅里一样。
接着……她进入妇女的卧室翻找起来。
“果然什么也没有吗……也对,当过人贩子的人,哪敢留下自己的罪证呐。”
女人再次遗憾地叹了口气,提着拎包离开了这间上世纪建成的职工宿舍。
走出这片工厂倒闭后从职工楼改成居民楼的小区,女人往自己身上喷了些酒精,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带着酒气的女人与健谈的出租车司机聊了会儿,当她貌似不经意地提起十几年前这一代拆除的城中村时,司机滔滔不绝地道:“你说王家山啊,那是东明区拆最早的地方了,当时东明区区政府有钱,赔付大方,老多人家都发了一笔。
有钱的都往娄湖区、北山区搬了,差点儿的,也挪到了东明大厦那边的新房子去……”
女人目光闪烁,笑盈盈地与司机东拉西扯。
下了出租车,女人沿街走了会儿,又招手叫了辆车。
“去东明大厦。”
九月二十四日,又是一个周六。
季思情照旧在早上九点前后起床,打着哈欠煮了面条吃了,骑上小电瓶精神抖擞地出门。
今儿的运气不太行,一早上就跑了两单,收入二十几块钱,好在临近中午后送餐的单子多了起来,季思情一气儿跑了六单,拉平了这半天里的平均收入。
到下午两点半后,闲下来的季思情正准备省点午饭钱、回家去煮面吃,就接到了范舟的电话。
“思情,我跟我哥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在东明大厦二楼KTV玩儿,你来不来?”
“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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