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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说她乳名阿梨,她只告诉了我和玉荛,别人都不知道呢!”
阿文说完,直到吃完果子,都不见薛行渊再说话。
他僵了许久,最后轻轻的念了一句:“原来,她叫阿梨。”
阿梨,难怪会有一株梨花在院里。
这么说来,他那日砍掉的,也从不是一颗梨树。
回头望去,那根梨树早就被下人挖了干净,用地砖填平,好似从无出现。
孙成武本是要留下用午膳的,可听闻刑部有要事,似是跟城外山匪有关,便急匆匆地走了。
临走前,他对李絮絮说:“孩子,你相求之事,我定会替你处理妥当,静候佳音。”
李絮絮满怀期待的笑着,福身致谢。
薛行渊不解:“何事?”
李絮絮敛目垂面,“到时渊哥哥就知道了。”
薛行渊深疑的看着李絮絮,他从来都能将她猜的透彻,只是到了京都后,却总觉得捉摸不透。
——
大理寺,典狱之中。
沿着昏暗的通道,直通审刑司,唯有几盏稀疏的油灯挂在墙上。
一进去,便就传来无尽的哀嚎与求饶,像是从地狱传来。
一把藤椅,男人半躺而坐,闭目凝神。
唯一一束稀薄的光从高处的小窗外透进来,打在他的半边面容上,像玉尊像上生了一层霜。
骨节分明的手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与鞭笞的节奏一致。
惨叫声止住,鞭笞也停了下来。
侍卫卫荆上前,恭敬道:“大人,晕死过去了。”
裴淮止的手指轻止,语气不满:“你挡着我光了。”
卫荆语塞,急忙让开,那束危小的光又照在裴淮止脸上。
昏黄烛火下,只有这点光亮的让人神往。
裴淮止轻扬下颌,睁开眼睛,面色冷白的不正常,尤是一双吊梢凤眼狭长阴翳,比这牢狱还要阴冷万分。
“机关师呢?”
卫荆垂首回答:“相思山庄行踪不定,还是未果。”
裴淮止起身离座,步履缓慢,走向前去。
暗灰色的寺卿官服绣着深黑色的弹花暗纹,翼善冠轻系在顶,腰间挂着把长剑。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男子被打的不成人形,像一坨红肉挂在刑架之上。
觉得难闻,他伸手抵住鼻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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