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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爹,啊?爹怎么能这样?他才多大呀,他爹就舍得让他洗衣服。
冯父趁机把他拉开。
这熊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家里的事情不都是由媳妇负责的吗?
在农村,男人主要负责田里的活计,而女人干完地里的活,还要负责操持家务、照顾孩子的这些琐事。
冯青青记得他们家,冯父偶尔才会帮冯母烧一下火,因此,早上看到冯父炕饼时,她才会好奇。
毕竟,在她有限的记忆中,冯父从未做过饭。
晚饭后,一家人的衣服都被随意地丢进了一个大的洗澡盆里。
国良兴奋地脱掉鞋子,在盆中嘻嘻哈哈地踩来踩去。
水花四处飞溅,国良玩的兴起。
然而,冯母却大声呵斥道:“冯国良!
你给我听好了,这可是你最后一身衣服了,如果再把它们弄湿,明天你就得光着屁股出门了!”
听到这句话,国良突然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然后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冯母,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
冯母把他从水盆里提溜出来,放在旁边的地上,说道,“别喊我,找你爹去。”
正坐在旁边乐呵的冯父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找我干什么?”
冯母:“你让他去水盆里踩的,没衣服穿不找你找谁?”
冯父呐呐道:“那不是帮你减轻负担。”
冯母坐在凳子上一边洗衣服一边叨叨:“这里面除了你们两个的衣服最埋汰,其他人的都好洗,再说,不是说国良的衣服你洗么?”
还没等冯父在说话,就听到墙头上传来隔壁刘招弟的声音:“大哥,自古家务活都是女人干的,哪是你们男人能干的,你得好好管管大嫂。”
冯母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又去找扫把,嘴里骂道:“刘招弟,咋哪哪都有你?”
刘招弟看到冯母去拿扫把,马上躲了回去,上次她脸上被划了几道子,才结疤。
冯母看刘招弟躲了回去,隔着土墙骂道,“刘招弟,天天爬墙头,咋地,你家放不下你了。”
就听隔壁传来冯国兴呵斥的声音,“天天浇水累的要命,你没事又去惹大嫂干啥?回屋里去。”
冯母翻了个白眼,想管早就管了,这老二就会做样子。
冯母回头又瞪了冯父一眼,当时分家的时候,她就想着住开,但是冯父想和他兄弟住的近点,好互相照应,就选了临近的两块宅基地,现在可好,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冯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了想把凳子挪到水盆边,帮着搓洗衣服。
冯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回头做点土坯,把墙垒高点。”
冯父连忙点头,“收完麦就做。”
冯母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冯父,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但她还是强调了一遍:“这件事从咱们青青出生的时候我就提出来了,你一直推脱,今年在不做,我就带着孩子回我娘家住去。”
冯父一听这话,赶紧小声保证:“放心,这次不会了,今年一定记着,前两年不是爹娘刚不在,我就去加高围墙,怕被别人看笑话么?”
冯母听了,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但她好奇地问道:“今年就不怕被人看笑话了?”
冯父无奈地回答:“你和老二媳妇天天吵架,早就成笑话了,还有啥怕的?”
提起这事,冯母心里也很委屈,忍不住抱怨起来:“这能怨我么?当初我就告诉你不要跟他们当邻居,你非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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