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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解的话说中了其他役人的心坎,他们都欲言又止地看着甄迢。
不远处,谢兰胥揭开马车锦帘,握拳在唇边咳了两声。
“咳……还不出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殿下——”
甄迢走到马车前,行了一礼。
“长解郑恭昨夜失踪,卑职正在审问流人寻找线索。”
“郑恭?”
谢兰胥说,“今日凌晨,我推窗透气时望见一个像是郑恭的背影往东边走了。
他还没回来吗?”
“殿下可看清了确是郑恭?”
甄迢吃了一惊。
“只看见背影。”
谢兰胥又咳了两声,脸上浮起病态的红润,“应是郑恭。”
“只有他一人吗?”
甄迢追问。
谢兰胥点了点头。
“大人……”
一名短解试探地开口,“郑恭……是不是逃役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短解们纷纷附和。
“是啊,他老是抱怨这门差事又累又捞不到油水……”
甄迢不是不知郑恭秉性,但他还是怀疑郑恭是否蠢到会去逃役。
他心烦意乱地开口道:“此事还需调查,未免耽搁行程,先叫流人们都上路吧。”
失踪的郑恭最后暂时不了了之,短解们大声吆喝着,流人们陆续上路。
朱氏一手牵着一个半大孩子,艰难地走在荒漠里。
荔知走到荔慈恩身边,牵起小妹妹的手。
朱氏惊讶地看着她,荔知对其笑了笑。
犹豫片刻后,朱氏松开了荔慈恩的手,她身旁的荔象升探出头来看了看一脸开心的妹妹和荔知,脸上的防备渐渐减淡。
流人在荒漠中走了两天,终于再次看见起伏的山林。
虽然这意味着可能会有额外的食物,但随着高度的提升,空气越发严寒,地面开始散落棉花一样的积雪。
流人们单薄的衣物不能抵挡严寒,染上风寒的人越来越多。
队伍途径山城洋城时,除了两名交接的短解外,还额外来了一名顶替郑恭位置的新长解。
这名姓陈的新长解不近人情,对所有人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刚来不久就和朱氏发生了一场冲突。
“滚开!”
一日晚间,陈长解的怒喝打破了营地的平静。
朱氏被推倒在地,一脸恐惧和窘迫地看着怒目圆瞪的陈长解。
“荒谬!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即便你是秦楼楚馆的□□,本官也不是那烟火之地的客人!
众目睽睽之下竟敢骚扰本官,我看你是活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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