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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这玉镯外边这面自然形成的纹饰如同一只凤鸟翱翔于天、首尾相衔。
精妙之极,果然不是人间工匠所能抵的。
老人家又把玉镯里侧指给他看,那里用小篆刻着八个字:死生挈阔,与子成说。
刻迹笨拙,但笔画中可见其心之坚定、情之悱恻。
老太后将那玉镯往他怀里一塞,说道:“给孙媳妇儿的!”
刘颐连忙推回去,老太后却不依,一个劲儿的要他先收下,最后还是安容姑姑来说:“老祖宗,咱们先放在这里,等大殿下大婚时候,带着王妃一起来见您,您再把这镯子赏给人家姑娘岂不更好?”
人老了就像孩子似得,安容姑姑的话老太后最能听进去。
她把那镯子又好好地收入匣中,细细锁好,向着刘颐允诺似得说道:“先放在哀家这儿,哀家要亲手把它交给你欢喜的那姑娘。”
刘颐扶着老太后点点头,心里骤然一酸。
我欢喜的人。
不是她啊。
☆、西番质子刘颐的婚事有长寿宫和椒房殿操心,自然用不着他自己去布置,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用过早膳后,他端坐在书房朝窗的一方矮桌前,按照在恪州时的习惯做早课。
这几天皇帝身体微恙,罢了早朝,一些无关痛痒的政务全交给了他们几个皇子。
要他们熟习政务的折子得先经过皇帝和丞相程寒风的手挑拣才会送来,所以这早晨的大好时光得以空出。
刘颐提笔在宣纸上习字,一笔一划,极为规矩守正。
人常说字如其人,刘颐习字走的是中正之道,一撇一捺都可见其□□力。
刘颐小时曾经与其他皇子一同习剑,那时他身体还没有如今这般孱弱,但往往在剑术上难及其他皇家子孙。
师傅当时说了句话,他这会儿突然想了起来:常说剑走偏锋,其实是说习剑不能守成。
我虽然教给你们剑术八式、十二式,但不是教你们就按着这套路出剑。
剑术的招数,应当是千变万化、出其不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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