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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中回来,邹茵发了条微博,配了张高中毕业时的照片,说今天回了趟母校,校门口的奶茶店还在开。
照片是陈勤森给她拍的,高三毕业的暑假,他开车带她去临近的海边。
邹茵穿着T恤短裤,光脚丫在柔软的沙滩上戏耍。
陈勤森举着相机拍她,他那时候还是额前往上梳的酷酷的发型,海边风很大,勾勒着他展挺的身躯,显得清隽又迷人。
彼时邹茵头发还不到肩膀一点,自然松软的碎散着,脸像苹果可爱。
陈勤森拍着拍着,就走过来咬她的耳朵,对她呢喃:“老婆,****”
海风呼呼刮得太响,邹茵听不清,说“陈勤森,我听不到啊,你再说一遍!”
陈勤森又重复了一遍,邹茵还是没听清,他就忽然大起声来对她说:“邹糖糖,我想干你屁股啊。”
那时候两个人还没在一起那个过,羞恼得邹茵不行,抓起一把沙子往他的后背扔:“陈张宝你个臭流氓,还要不要脸了。”
陈勤森就跑开两步立在风里抖衣服,嘴角噙着宠溺式的戏谑。
陈勤森和张晓洁复合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
听说陈勤森这回对张晓洁算是用心补偿,毕竟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他丢过一个孩子。
他们复合后,张晓洁的休闲屋门口,经常清晨都会有一个高级定制花束或者花篮,今天是玫瑰,明天情人草、香水百合之类的,反正一看都是花坊工艺师精心插制。
陈氏宗堂的琐碎很忙,但陈勤森得闲总会去她的店里看看。
如果你进到店里,看到右边角落窗帘旁的沙发上,坐着个便装男人,颈上戴一条黑色的子弹头水晶链子,那就一定是他了。
陈勤森坐在阴影里,张晓洁大多在吧台和那个女店员低声轻聊,时而会过去给他续点儿茶水。
他们之间并不多话,但可以感受到那种彼此不需言语的静谧,是旁人插足不进。
邹茵没有见过张晓洁的正脸,一直刻意避开不想看到,但可以想象她纤长苗条的弱婉模样,对陈勤森一副失而复得的惴惴柔情。
但是在那之前的五一假期里,刚去过张晓洁店里的陈勤森,风声是没有扩散出来的。
邹茵2号到家,姑奶奶给她煲了一锅莲藕番鸭汤,说是五月天闷,可以滋阴养颜的。
然后就和她的几个老伙伴去隔壁的某个小景区短途游,要到3号的晚上6、7点才回来。
邹茵没有赖床的习惯,隔天早上起来收拾屋子,看到角落给陈勤森整理好的一箱子东西,十多天过去了他还没搬走。
她就给他发了条短信说:“陈勤森,你在我这的东西,姑奶奶年纪大搬不动,你有空记得自己来拿,出去顺便把钥匙放在我架子上。”
他是有她家钥匙的,仔细想起来,在姑奶奶去美国的那一年多时间里,短暂分手又复合后的他们,是曾相亲相爱过的。
陈勤森出入邹茵的小房子,就好比是自己的家。
小房子一楼二楼各有一个小卫生间,底下的一个和姑奶奶共用,二楼一个归邹茵自己用。
那时候邹茵的卫生间里,挂着陈勤森的浴巾,内裤,还有他的剃须刀、洗浴用品,甚至架台上还赫然地散着几个开了盒的套子。
这座房子入夜后很安静,灯光也是橘黄橘黄的,显得与世隔着一层朦胧般。
邹茵在房间里铺床,听陈勤森在那边淅淅沥沥地冲澡,她就会特别专注他的动静和气息,因为这气息可使得她心安定。
陈勤森洗着洗着在那边叫,邹糖糖,你过来一下。
邹茵过去,他卫生间门也不关,湿漉漉地揽住她,随手撕开一个包装就把她往墙上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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