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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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我不知道。

我问起时，店长不是只说是东中野那边的公寓吗？&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就是我在店后门瞄到的那一次。

&rdo;

他皱起眉头，暗自咬紧下唇。

记忆依旧横亘着浓厚的雾霭，老在同一处打转的感觉令他焦灼不耐。

他吐出一口气，振作精神问道：&ldo;那你总该知道我的住址吧？&rdo;

&ldo;知道，是北区一栋叫做多米尔&iddot;泷野川的公寓，要不我帮你画张地图吧。

&rdo;

里村伸出右手朝身后书架上拿来便条纸和原子笔，不等他回答便径自画起地图。

他不发一语注视着里村的手，那与其说是地图其实更像在涂鸦，因为里村的手猛打哆嗦，无法好好画出直线。

&ldo;对不起，画得很丑。

你搭都电荒川线，在泷野川一丁目那一站下车……&rdo;里村似乎想以喋喋不休来掩饰不安，他挥动枪口命其闭嘴。

里村闭上嘴，仿佛害怕会有毒蛇伸颈噬人似地死盯着枪口。

他从里村手上取过便条纸，塞进裤子口袋，起身俯视里村。

&ldo;你没有完全说真话，应该还有事情瞒着我。

&rdo;

里村从沙发上滑落，跪倒地上，两手在桌上交握，祈祷般仰望着他，嘴边的短髭看起来就像掉在白纸上的软弱毛毛虫。

&ldo;饶了我吧，店长！

我什么都没瞒你，真的！

&rdo;

&ldo;好，站起来到厨房去。

&rdo;

他将枪口往邻间的厨房一指，尽管里村满心恐惧，还是慢吞吞地起身，抓着沙发和边桌，脚步踉跄地往厨房移动。

&ldo;转身向后。

&rdo;

&ldo;你、你不要开枪。

&rdo;

里村扭曲着脸恳求，他微微笑了。

&ldo;我不会开枪的，只是让你稍微安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