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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不由地又向四周望了望,见四下无任何动静,才继续道:“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你们还是不要多问了,否则会遭他的毒手,这事再也不要提才好。”
小黑听了,心下更是好奇,但任她如何央求金蝉说一点,金蝉却只是摇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只急得小黑是百爪挠心,一双黑眼睛不知道白了金蝉多少回,最后只好厥着嘴不说话了。
小白向金蝉来处望去,突然惊呼道:“金蝉大哥,你不会被抓到那座坟里去了吧?”
金蝉听了,吓了一跳,忙道:“小白,你们不要猜了,这事我不能说。
否则对你们不好,我不能连累了你们。”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我问你们,与我同行的那两个卖艺的好汉大哥怎么样了?”
小白听了,回道:“我们追你时,只见又来一群当兵的,将他们带走了,后来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
金蝉听了,说道:“不行,我们得赶紧走,打听他们的下落,不能因我连累了他们。”
小黑听了道:“金蝉大哥,你去了又有何用,还不是连你也被抓了去。”
金蝉听了不悦道:“人家为了帮我才被捉的,我就是一死,也要将他们救出来。”
小白在一旁劝道:“金蝉大哥,你先别急,小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咱们去的话,不如按我们当时想的那个方法试试,如果官府无缘无故地治他们罪,我们就偷偷地咬开困住他们的绳索,好救他们出来,你就不要露面了,等我们将他们救出,咱们再去寻菩萨,你看可好。”
金蝉听了,摇头道:“要是他们被关进了监牢,你们纵是能进去解开绳索,但又如何能救他们出去,不行,我必须同去,宁可我进去也要换他们出来。”
小白道:“金蝉大哥,到了实在没有别的法子的时候,你再这么办吧。
咱们要是去的话,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否则没见着他们,你就被兵差们捉走了。”
听小白说的有理,金蝉脚步慢了下来。
小黑眼珠转了转道:“金蝉大哥,前面有个村了,要不我给你弄身衣服来,你变变模样再去。”
金蝉听了正色道:“盗窃仍我出家人大忌,此事不可再提,再说了,我出家人坦坦荡荡,做事无愧于心,纵世人误我,我佛必知。
我意已决,就这样去就是了。”
二鼠见他执意如此,也没了办法,只得钻入他怀中,随金蝉起身顺路南去。
他们一路南行,走了十来里,到一个村子里讨了些食水,打听去洛阳的方向,才晓得这里距洛阳城十多里地。
金蝉听了,心道我听说齐云塔倒,不知寺里人怎么样了,不如我先顺路瞧瞧悟尘师叔他们,他比我有经验,或许能帮我想法子。
于是谢了村人,一路南下。
他们行了两个多时辰,远远地望见白马寺那高大的碑坊,但东面那座高高耸立的齐云塔,已不见了踪迹。
走的近来,远远地看见那里有一个大坑,里面砖石瓦块,堆的乱七八糟,只余下几棵松柏树,东倒西歪地站在那里。
金蝉见到如此惨状,心道必是因自己念了七佛灭罪真言,解了那怪道人,也许就是那个金蟾精所困之咒,他破土而入,又震倒了塔,才造成这副惨状,心下歉然,站在坑边惆怅不语。
正在自怨自艾间,忽听怀中小白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金蝉一惊,回头看去,果见自白马寺方向,来了两个僧人,向这里走来,只听一人说道:“悟尘师叔,你说这塔准是年久失修才倒的,与咱们何干,朝廷真是不讲理。”
另一人喝道:“不要乱说,此事是有点蹊跷,否则朝廷不会如此大怒,我们还是再好好看看这里,有什么线索吧。
只不知,不知那金蝉到那里去了。”
金蝉听声音正是悟尘与弘云二人,于是不顾怀中小黑叫他藏了,挺身向他二人走去。
叫道:“悟尘师叔、弘云师兄,金蝉起首了。”
那悟尘与弘云不曾想这里突然会有人出现,定睛一看却是金蝉,二人大惊,悟尘更是看了看四下再无他人后,便抢身来到金蝉面前,问道:“金蝉,你、你是从何处来?怎么还会这里呢?”
金蝉尚未回话,弘云也忍不住在旁问道:“还有,金蝉,你知道这塔为什么倒了吗?”
悟尘听了,白了弘云一眼,摆手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你们随我来。”
说着向远处一小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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