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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才刚刚回到寝殿之中,便有内侍来报,说是侍中司马懿有要事求见。
曹丕寒目一凌,稍一沉吟后,点了点头:“叫司马懿在前堂候着,朕更衣即来。”
“是。”
那内侍领了皇命,躬身退出殿外传令去了。
前堂之中,一名眉头微皱、看起来精明强干而又看似一副与世无争表情、身着章纹朝服的大臣正躬身等候着。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侍中、安国乡侯司马懿。
他依旧如年轻时那般,毕恭毕敬,又波澜不惊,尽管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咳咳,让爱卿久等了。”
曹丕不知何时,已来到堂内,他挥了挥手:“来人,赐座,看茶。”
“臣,惶恐。”
司马懿见了曹丕,立刻跪伏于地:“臣今日来,是有要事启奏陛下。”
曹丕眉头一皱,明白司马懿今日所言之事,必定事关重大。
“你们都退下吧。”
殿中的侍女内侍们纷纷听令回避。
“陛下。”
司马懿此刻才抬起头,望着帝王看似冷峻决断的双眸,一字一句言道:“臣所言事,一为于文则,于禁老将军,二为,临淄侯、鄢陵侯,两位君侯。”
曹丕听闻此言,眉头不经意的一抖,而后便皱的更加严重了。
这一将二侯的过往遭遇与如今悲剧,的的确确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人心,便如湖水,风吹易动,投石易动。
君心,则似大海,风吹投石,动则狂啸。
————
益寿亭侯府中,阔别多年的父子,关系再也不像多年以前那样的紧张而严苛了。
“父亲,儿有件事情,一直想问问您。”
于禁笑了笑,竟是于圭从未见过的慈祥与和蔼。
“有什么话,父子之间还不能说的?”
“父亲,您儿时常常带我去的昌公墓,究竟所葬何人?”
于禁闻言,白眉低垂,默然无语。
“他,姓昌,讳豨。
是我的兄弟,是曾经救过圭儿的恩人.......是,我于家亏欠了太多的人......”
过了良久,感慨良多的于禁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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