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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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大头回到家里时，马婆子黑着灯正坐在床上吸烟。

马婆子见大头回来了便说：&ldo;那个小骚货和你说啥了。

&rdo;

大头没说话，抓过一瓶酒就喝。

马婆子就说：&ldo;大头你小子没经验，对付女人得有招，要不我教你。

&rdo;

大头没好气地说：&ldo;你闭嘴!&rdo;

马婆子又说：&ldo;你可别听那小骚货甜言蜜语的，她嫁不出去想嫁给你，你小子可得长个心眼。

&rdo;

&ldo;我要掐死她。

&rdo;大头呻吟似的说。

早晨，大头端着茶缸到门口刷牙，看见墙上用粉笔写了行字：大头干大梅。

字下面还有画，一个大屁股女人，一个大头男人，他们各自的裆下用条白线连着。

大头看见了，便把茶缸里的水泼在上面，嘶开嗓子大骂：&ldo;我操你八辈祖宗。

&rdo;

马婆子惊惊乍乍地跑过来，待看清了墙上那画，撇着嘴红着脸说：&ldo;不像，不像。

&rdo;停了一下又说：&ldo;当年也有人往墙上画我和男人干那个事，我就当没看见。

&rdo;

&ldo;放屁。

&rdo;大头朝马婆子吼了一声。

6

大头回想童年往事的时候，浑身一阵阵发紧。

他恐惧童年的晚上，又期待夜晚的到来，复杂的心绪折磨得他整日里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大头已记不清马婆子在帘子那面发出异样动静是哪一年开始的。

那一年的一个晚上，大头被那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听见马婆子和什么人的厮打声，呻吟声。

他躺在小床上心里咚终直跳，他不知道马婆子在和什么人厮打，他首先想到的是小偷，一定是小偷撞进门来准备偷东西，被马婆子发现了，然后扭打在一起，可他不明白马婆子为什么不大声喊叫，让邻居们都听见，吓跑小偷。

马婆子的喊叫声是压在喉咙口的，那种掺杂着许多水分的呜咽声，使大头毛骨悚然，他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忍耐着，他想小偷就要走了，可那小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稍稍安定一会儿，那种厮打声再一次出现。

大头觉得尿憋得小腹难忍难挨，他想冲着黑夜大叫一声，可就是张不开口。

终于他忍不住了，从床上滚下来，&ldo;哇‐‐&rdo;的一声大哭起来，他挑开布帘，想看个究竟。

这时他在朦胧的月光下看清一个硕大的屁股正对着他，那个人影在床下趔趄了一下，撞在他的脸上，他倒了下去。

他仍大哭不止，那个黑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大头这才发现两腿间冰冷一片，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尿了。

马婆子把他抱回到床上，用潮湿的身子偎着他，一遍遍拍着他，希望他早点入眠，大头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马婆子，他怀疑马婆子和人厮打那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一点点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