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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资产留给不成器的孙子,流动资金交给大孙子才放心,遗产早就写好,奶奶可是下了血本。
不过钟在御留给他的后脑勺依旧圆滚滚。
吴窥江先斩后奏理亏在前,钟在御收好红包,趁买地铁票的功夫数落他,还说:“大衣穿上,有那么热嘛!
勾搭谁呢。”
钟在御的手机屏保是个穿黑色修身毛衣的男人,只有胸膛特写,该男人还比了个同鸡爪一样优雅的半心。
吴窥江风衣下穿的正是这件毛衣,不得不说衬得肩宽窄腰,脱大衣时露出半个肩头,钟在御登时就移不开杏眼,满地铁上小姑娘多了去了!
毛衣还是高领的,吴窥江琢磨独热热不如众热热,抱着钟在御不撒手,反正怎么看怎么像亲哥疼弟弟。
钟在御刚结束独守空房,闷出细汗来才知道推他:“你放开我,我要看手机,有消息了。”
男人三十如虎,吴窥江才是强忍的那个,两人挨挨蹭蹭勾起火来,又各自相安无事处理正事。
钟在御活动麻木的胳膊,看见消息:“我不送你回家了,去摄影棚有事。”
吴窥江啧了一声,欲求不满地说:“不回去还招惹我?年没过完就开工?至于急成这样吗。”
钟在御说:“年前就要开工的,好像是投资方撤资差点黄了,没想到过了个年就翻身农奴把歌唱,要赶进度了早点开机,今天开机仪式,老丁给我们留了位,叫我们过去吃点好的。”
撤资的事吴窥江早就抛之脑后,钟在御乱用俗语挺好玩,他更要有事没事都要找事:“合着我是饿着你了?你跟我吃的是什么?野菜棒子?下水还是地沟油?”
外来的剧组开机捎上本地群头是常事,强龙抵不过地头蛇,同样道理。
以前吴窥江说什么是什么,现在钟在御懂得反驳了:“野菜棒子没见过,大猪蹄子啃了不少。”
大猪蹄子坐如钟,鞋尖偷偷一转,踢了踢啃他的那人,问:“喜欢卤的?红烧的?还是炖了喝汤?”
钟在御没琢磨出回话,被揉搓肩膀。
吴窥江手劲大,隔着厚实衣服,又听他说,“做法嘛自然多种多样,关键在于你会吃吗?”
顿了顿才察觉到话中意思,日光灯在上,吴窥江流氓起来简直不是东西。
钟在御捅了他一胳膊肘:“你只有刀功好!
我去坐公交。”
趁着地铁到站,他麻溜儿地跑路。
春运大军势如水火,群演每年在年后回老家的居多,这个时候还在的不少都是老油条。
听老丁说这戏还是青春文艺片,导演腰包一丰,开始宁缺毋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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