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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直接?”
我硬着头皮杠。
“可不是么,不找别的借口。”
……我听出她在杠我,但一时没想出来她这夹的是哪门子枪哪门子炮,在尚宛面前,我的脑子好像总不管用。
我开了火给她做芝士焗扇贝,想要开口谢她答应了我的请求去帮萧梓言,又觉得还是别再开这个口了,她低调地帮,好像我一拿到桌面上谢,这事就不够酷了,就不是我俩之间不说出口的默契了。
“尚宛。”
我轻声喊出她的名字,空气有那么一秒的凝结,扇贝在铁板上“嗞嗞”
响着。
“嗯?”
“你多吃点没事的,太轻了。”
那天托在臂弯里的感觉,还很真实。
我抬眼朝她看,看见她脸上倏地粉了,端了茶杯喝茶。
“你那天梦到什么了?哭得那么伤心……能问问吗?”
她整个人好像往下沉了一些,想了想,摇摇头,“一些陈年旧事,梦里添油加醋的,不提也罢。”
我见她那样说,也没好再多问,低头给扇贝装盘。
那晚就在那种针锋相对又温情脉脉的诡异气氛里度过了,也没有再发生睡着、哭醒这种戏剧性事件。
周日没活儿,我逼着自己早早爬上床,准备第二天一早早起去赶面试,床是爬上去了,也知道这面试就是走个过场,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还是捱到了平时睡觉的点才睡着。
尚宛说不用西装革履的,可这刚凉起来的天气,也没什么比西装外套意合适的了,为了这次面试,我特意去置办了一身行头,好几年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了,挑起来有点费神。
像黑、灰、蓝这些不会出错的商务色,穿了总没错,但估计这些人天天看,早看腻了,再说尚古的风格还是挺时尚的,应该不排斥活泼一些的穿戴风格,我就挑了件青春洋溢的深浅两种绿色交错的衬衫,外面用浅灰色的西服压一压,外套是boyfriend风格的,西裤是九分长到脚踝的,还像模像样地穿了双皮鞋。
总之穿得我不像我了。
走出门,初秋的凉意中夹杂着早点摊的烟火气味,早高峰的车水马龙,车载广播里主播奋力地鼓舞都市人开启充满希望的新一天,交通报道夹杂在嬉笑怒骂中,哪里塞车了,哪里需要绕道,哪里的奋斗不相信眼泪。
我已经很久没有参与到正常的人类活动中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被拦在大厦前台也不稀奇了,报上大名,说来面试,前台熟练地翻出一张list,“可以出示一下身份证吗?”
身份证上的姓名和list上的一样,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本人勉强相符,前台有礼貌地递上一张临时胸牌,“左手边电梯到38楼,祝您好运。”
我的耳朵又一次经历了压强蹂躏,边升着脑压边想,要不要跟尚宛说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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