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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雪堂也不知道被何种想法驱使,手往下移了几分,在顾怀昭臀肉上轻轻摸了一把。
顾怀昭被他揽住,魂不守舍之际,哪还分得清他做了什麽,等回过神来,应雪堂却凑在他耳边又问了一次:&ldo;师弟,休息几日再动身吧?&rdo;
顾怀昭呼吸之间,都是应雪堂身上的淡淡香气,像是覆满花枝的雪,把团团香味裹住,凑近了才能闻到幽幽的一股冷香。
顾怀昭面红耳赤,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含糊道:&ldo;用不著,不要误了师兄的正事,这点小伤──&rdo;他昨夜与肖枕梦交手时受的轻伤,确实是无足挂齿,观应雪堂的气色,润泽得几乎从内里透出光来,应该也是内伤无碍了。
可顾怀昭刚说到一半,就听见应雪堂低低一笑:&ldo;当真是小伤?师弟嗓子都哑了。
&rdo;
顾怀昭浑身一震,红晕未褪的一张脸抬了起来,似惊似惧地看著应雪堂,双眼中流转著不自知的情意,刚和应雪堂目光对上,就吓得颠三倒四地岔开话头:&ldo;对了,锦盒还落在那恶贼手里,昨夜的事,一定不能就此作罢。
&rdo;
应雪堂被他看得一愣,呼吸也快了几分,昨夜种种,自不在他算计之中,连应雪堂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情绪会高涨到这个地步,仿佛坐在篝火前,到处都是火星飞溅,把他也捂热了。
半晌,应雪堂才不动声色地拍拍马鞍,示意顾怀昭上马,嘴里极轻地附和道:&ldo;是不能就此作罢,走吧,紫阳山还有几日的脚程,先换个落脚的地方。
&rdo;
顾怀昭听见师兄要赶路,不敢耽搁,一个人吃力地跨上马背。
应雪堂上马後,把缰绳勒得紧紧的,领著顾怀昭慢慢地踱向最近的村驿,短短一段路走了几个时辰,到了落脚处,还著意叫了间上房。
此时的顾怀昭早已汗出如浆,他为了让股间红肿之处能好受些,时不时挪一挪重心,挨到进房,用热水擦了擦汗,又昏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又是好几个时辰,等一觉睡醒,竟是发起了高烧。
顾怀昭恍惚间看到应雪堂在替他擦脸,看见自己睁开眼睛,师兄还对自己笑了一下。
他拉著师兄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著胡话,说想跟师兄在山上练一辈子的剑,应雪堂在笑。
他说自己受尽冷眼,只有师兄一人关照过他,应雪堂也在笑。
梦里应雪堂任他握著自己的手,自己说到动情的地方,师兄装作平常,却听得仔细。
大概是这个梦太称心如意,等顾怀昭退了烧,身体居然跟著好了七八分。
他从简陋的硬木床上坐起,看到应雪堂借著残阳余晖在写信,白衣宣纸被染成血色。
顾怀昭披上外袍,一摇一晃地走到矮几旁,看著应师兄运笔如飞,写的正是被肖枕梦夺去锦盒一事。
想到凤城和应雪堂结交的那些江湖侠士,顾怀昭忍不住多嘴:&ldo;易夫人只怕会怪罪下来,不如都推到我头上……&rdo;
应雪堂抬起头来,细细看了他一会,柔声笑了:&ldo;易三娘只怕没这个胆量怪罪我。
&rdo;他说著,把信纸折起来,拿火蜡封起信封,叩门叫来小二,许了些碎银,让人去驿站送信了,做完这一切才续道,&ldo;何况锦盒是肖枕梦偷的,与我何干?&rdo;
顾怀昭听到应雪堂语气温柔,心里欢喜得不行,仿佛那场梦还没醒似的,顺著他的话接道:&ldo;也是,师兄功夫那麽厉害,也打不过肖枕梦,如果易夫人自己去送,肯定一出手就败了。
&rdo;
应雪堂眉头微皱,抬起手,捏著顾怀昭腮边肉说:&ldo;我打不过肖枕梦?嗯?&rdo;
顾怀昭被他捏得微疼,呆在那里,一时间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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