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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深意暗自思索,这人看模样实在不怎么样,可一举一动间透着一股子凛然不可犯的气势,估计家中非富即贵,而且该是大富大贵。
妹妹注意到淳于深意的目光,于是悄悄附首过去,轻声地说.&ldo;姐姐虽没说,可我知道她心里喜欢姑娘。
&rdo;
嗯?淳于深意挑起一边眉毛。
&ldo;以前那是规矩不许,但我们出来这几年,一路上有时需与人共桌用饭,可姐姐宁愿坐路边石块上也不与她不喜欢的人共桌。
自我们出来,总共也就……加上姑娘也总共四人与姐姐一起吃过饭。
&rdo;妹妹又道。
&ldo;哦?&rdo;淳于深意又挑起了另一边的眉毛。
这人原来还有这等怪毛病。
妹妹笑了一下便自顾吃饭。
淳于深意又发观她吃得更慢,每一道菜她尝过后都会停一会儿,似乎在回味,淳于深意着着两人,暗想难道这菜真要细嚼慢咽才好吃不成,于是也夹了一筷子鹿rou慢慢嚼着,味道是很好,可和平常自己的吃法并无两样。
接着她又发现,姐姐在哪样菜上多吃了一两口,妹妹便会把那道菜品尝得更久一点。
妹妹察觉了淳于深意疑惑的目光,轻轻一笑,道:&ldo;我尝尝看他们的菜是怎么做的,回头我好做给姐姐吃。
&rdo;
&ldo;喔。
&rdo;淳于深意懂了,接着双眉一挑,&ldo;你尝尝味道便能做出?&rdo;
&ldo;嗯。
&rdo;妹妹也挟了一块鹿rou吃,&ldo;下回请你吃我做的菜你便信了。
&rdo;
&ldo;好啊。
&rdo;淳于深意随口应下便也不再管两人,自顾大口吃rou大碗喝酒。
楼梯间传来咚咚的响声,小二只道又来客人了忙赶上去,却是一位青衣少女上来,怀中抱着一把破旧的琵琶。
&ldo;朱姑娘是你呀。
&rdo;小二招呼一声看楼上客人没什么需要便下楼去了,显然这少女不是客人。
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虽是布衣荆钗,但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颇有几分秀色。
她向小二微微笑一下算是回应,然后移目飞快地扫了一眼满堂的客人,人都没看清便又迅速低头垂眸,失之大方气度,却是小家碧玉的羞怯怜人。
她站了片刻,指尖绞着衣角,终于是鼓起勇气喊了一句&ldo;客人要听曲吗?&rdo;声音倒是脆生生的甜,只是到&ldo;曲吗&rdo;两字时己只‐点细细尾音,显见是十分的害羞。
不过这一句倒是惹得堂中许多客人抬头住她着去,然后便听得有人叫道:&ldo;哟,是怜玉姑娘,来来,给少爷我唱一曲,唱好听了重重有赏。
&rdo;说话的是堂正中一桌的一位年轻男子,衣饰锦丽,相貌也端正,只是看着那朱怜玉姑娘的目光过于露骨了。
朱怜玉看到那年轻男子微有些犹疑,但还是怯生生的走到那桌,垂着头轻声问:&ldo;不如huáng少爷要听何曲?&rdo;
那huáng少爷看着眼前的人满脸的笑,道:&ldo;怜玉姑娘捡好听的唱就是,只要是出自姑娘之口,少爷我都喜欢。
&rdo;说着目光便在朱怜玉的一张红润小嘴上扫视了一圈,他同桌的几人顿时窃窃笑起来。
朱怜玉被笑声哄得一张秀脸通红,更是不敢抬头,指尖拨了拨弦,便轻声唱起来:
&ldo;柳丝长,chun而细,花外漏声迢迢。
惊塞雁,起城鸟,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帘幕,惆怅谢家池阁。
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rdo;
她声音娇脆,琵琶韵律婉转,堂中许些人都被歌声吸引,一曲罢,好几人都扬声叫好,那huáng少爷更是笑眯眯道:&ldo;怜玉姑娘不但人美歌声也甜,听得少爷我这心肝儿呀都要化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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