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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步后她改变了想法:“不,我要把全世界的女人都捅了。”
最后停在了十字路口,望着来来往往赶去城西国企上班的女工,廖诗琪顿时泄气了:
“算了吧,太多了,好难。”
满大街都是自行车跑来跑去。
偶尔有一辆桑塔纳在人群中穿过,比后世开劳斯莱斯还有面子,汽车喇叭一响,前面骑行的不论是男工还是女工,龙头一拐,争相让道。
好多年没看到这熟悉的场景了,卢安脑袋里像放幻灯片一样的闪过许多莫名其妙的思路。
用怀旧的眼光看着街面上的一切,这些此时无限风光的工人怎么也会想不到吧?未来两年,他们中许多人会下岗。
未来两年,他们许多人会在家里躲起来哭,会在清晨午夜去菜市场偷偷摸摸捡菜叶子吃。
这是时代的呼声,谁也阻挡不了。
卢安边走边想,等有点钱了,自己得去沪上广深屯几套房子才行,地方差点都不带瞅的,只要市中心,只要四合院。
嗯,股票也要买几只放那,然后上班摸鱼,坐吃等死。
他娘的就是这么的有抱负。
美美地想着,手里的包子吃完了,人也来到了一中校门口。
抬头望着这有些斑驳老旧的校门,还是那么熟悉。
卢安有点恍惚,要是曾经那些熟悉的面孔万一要是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该怎么办?
尔后又摇摇头,两天前重生在考场,那刘荟仍是在的。
视线在几栋教学楼之间扫过,卢安往最左边的教学楼行去。
现在还比较早,楼道里的人不多,但还是碰到了几个熟面孔。
有个上楼的女生明明在举止文雅地喝豆浆,见卢安看自己一眼、看自己一眼、又看自己一眼后,头低了下去,脸发烫,捏着杯子的左手紧张地多用了几分力道,然后豆浆顺着吸管喷了出来,像喷泉一样洒的她鼓鼓囊囊的胸口到处都是。
这时女生左边的朋友注意到了这一幕,出声提醒:“书婷,你胸口湿了。”
卢安收回目光,哦,原来她叫李书婷啊,就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
李书婷故意走得很忙,等到卢安上了楼梯、拐角不见了,才脸红红地收拾衣服上的豆浆。
朋友探头问:“咦,你怎么脸红了?难道渗进去了?”
李书婷白了她一眼。
虽然教学楼很多年没来过了,但有些深刻的记忆却怎么也不会忘掉,卢安自发地走进了237班。
教室里人不多。
男女大概有七八个,像篱笆庄一般插在座位上埋头看书。
听到门口有动静,讲台上一位20多岁的丸子头女老师就一直隔着红框眼镜在扫视他。
他动,她的眼珠子也跟着动。
她叫周静妮,外号周扒皮。
毕业于湘南师范大学,听说是市教育局一位领导的女儿,所以年纪轻轻学校就敢让她接手文科重点班的班主任。
第七组,第四排,这是卢安的座位。
卢安默数一下,然后走了过去,把书本放桌上,把凳子移开些,准备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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