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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酒,一口闷了!”
两人推杯换盏饮得痛快。
朱开山酒劲上头,连呼“痛快”
。
他的脸红红的,更衬显出浓眉大眼的俊爽劲儿来,大黑丫头不觉有点儿心迷。
朱开山却问:“老板娘,打听个人,有个叫贺老四的认得吗?”
大黑丫头一惊:“贺老四?他是你啥人?”
朱开山说:“不是我啥人,有个朋友认识他,托我打听他的消息。”
大黑丫头小声地说:“这人没了。”
朱开山问:“没了?为啥?”
大黑丫头说:“说法可不少。
有人说是为了跟人家争一个女人被人捅死了,也有人说他的金坑被人霸占了,这个贺老四仗着有一身好武艺,领着一伙弟兄和人家逗棒,败了,两边都死了不少人。”
大黑丫头望着朱开山又说,“有种说法更神,说官府占了贺老四的金坑,让贺老四交出五道沟的金脉图来,贺老四坚决不交,便被人砍了。
贺老四临死说,要对得起和他一起合伙开金场的兄弟。
金脉图他咽到肚子里去了……”
朱开山转过头默默地望着窗外。
大黑丫头说:“官府早就把网给架好了,就等着贺老四那个合伙人钻进来,从他嘴里抠出五道沟的金脉图来,他来了也活不了,听说贺老四把这儿的金脉图都告诉他了,这儿的沙金只有他俩知道。”
朱开山说:“那死就白死了?”
大黑丫头说:“这儿的规矩你真的不懂啊?当然是白死了!
民不举官不究,就是报了官,衙门也不打这种官司。”
朱开山说:“哦!
那后事谁给料理的?”
大黑丫头说:“都是金把头料理。
大兄弟,不说那些死鬼,没意思。
再来一壶?”
朱开山的舌头硬了,说:“不能再喝了,回去,回去睡觉。”
大黑丫头说:“大兄弟,搁我这儿睡吧,炕上宽绰哪。”
朱开山说:“不行,喝了你酒还占你的便宜,那还是人吗?”
绊绊磕磕地出了酒馆。
大黑丫头过来搀扶,说:“你这个人,咱俩不都得便宜吗?走就走,我送送你。”
朱开山推拒说:“不用……”
朱开山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望着大黑丫头说:“你是今年才在这里开酒馆的?”
大黑丫头一愣说:“这么说你去年在这儿淘过金?”
朱开山自知失言,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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