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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不至于。
“怎么,”
送走“扑通”
回湖里的水鬼,殷素问看到厉鬼还在盯着石头上烧出来的一圈痕迹,“你也想要?”
沈听风:“我用不上。”
他往那具焦黑人形的方向抬抬下巴,“你看到这个了吗?”
“什么?”
殷素问不由道。
他顺着望过去,发现对方看的是阴尸干肩后的一小块地方。
那雷从阴尸头顶窜进地面,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无损——尽管本来也烂得差不多了,空气中起初都弥漫着焦糊的味道,直到现在才散去了些。
如若强忍住恶心,仔细地上下观察一番,还是能辨别出这一小片比起周围略微凹陷了下去,像是硬生生少了层皮肉。
“人皮?”
殷素问一愣,“你想说……就是它跟旅馆那个有关系?”
沈听风:“不是挺有可能吗?”
殷素问:“嗯……”
“但大小不太一样,”
他比划了一下,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往好了想是巧合,往坏了想,万一那人皮爱好者收集的比这两块更多呢?
“回去吧。”
半晌,他叹口气,“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看的了。”
在湖边耗了大半夜,回程还正赶上出租车快要交接班的时间,车比来时还难打。
等终于回到酒店,殷素问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按开关,让整间屋子照得亮亮堂堂的。
其实没必要这么做,天色已然隐隐地亮了,不开灯也不会黑到哪里去,然而在乌漆墨黑的地方待那么久以后,他急需一些安全感。
又有哪里的安全感比得过家里呢?
最初的新鲜和刺激褪去后,一桩又一桩的麻烦接连找上门,殷素问很难说自己没有一丁点打退堂鼓的心思,但他就是执拗地别着这股劲,不乐意去依靠最轻松的选项。
放弃这次的机会就不会有下次了,要是直接打道回府,那就说明他根本没有独自在外闯荡的能力,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去继承家业,从此被冠上“玄真道长的亲孙子”
或“殷大夫的儿子”
的名号。
自由是意味着,不是作为父亲或爷爷的继承人,而是用他自己的名头留下点什么。
可惜现实远比幻想骨感,老天爷热衷于跟人开玩笑,他暂时脱离了家庭关系的约束,又险些被一桩天降的婚约砸得晕头转向,还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还是先顾好眼前再说吧。
“那个……”
殷素问摸摸有些热起来的耳朵,“要来吗?”
沈听风看向他。
“那个?”
“……就是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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