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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检查了一下浴室,虽然因为断电有点昏暗,但是似乎一直有被使用过的样子比较干净,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应该是从山下的河流里抽来的。
应该可以洗一洗满是汗和潮湿的身体,我把军服和背心放在沙发上,脱去内衣和内裤泡进水里,一天的疲劳与乏味逐渐被冲淡了许多。
重新穿上衣服,月光早已照进了大开的窗户里。
卡谷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状况,身后的光里拉出长长的影子,她已经这样专注于盯防了一整天。
“好了,先去洗个澡吧,今天很闷热的啊。”
我示意她暂时放放自己的工作,她完全服从地照做。
我侧躺在沙发上望向窗户外面,今晚可能会有很多的蚊子,不过总比睡在地上跟地里虫子打交道好。
想着想着,我有点困了,今天我也在水塔上瞭望了很久,又在附近森林里用子弹刻了一些只有我看得懂的痕迹。
有点自然地摸了摸烟盒,瘪瘪的,只剩下一半的烟了。
有必要省一省,最近抽的有点猛,等回基地再买吧。
这表示我的情绪处于紧张高负荷状态,梅科特这么跟我说过。
不过这应该就是战场里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吧,我这么跟他说的。
或许我应该睡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沙发前面摆着顺手能拿起的“辛普”
,“马尔波勒”
则用枪袋装着依靠着墙角,躺在沙发的深处,紧贴着背部侧身为卡谷留下位置。
她泡了一会之后也走出来了,准备继续坐在窗户的前面,我招呼住了她。
“已经很晚了,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去西峰上会合一下。”
对于我的指示她应该表现出绝对的服从,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还是走过来脱下了鞋,把军用背包里外套像被子一样盖在身上。
“我还是担心有人会找到我们。”
她小声地说道。
“没有发生之前,就不用去想没有根据的事情。”
我这样宽慰着她说道,“以前我在这种单兵作战的时候也担心过几个日夜,最后只会给自己徒增负担。
如果必要的话,只要在他们到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就行。”
“哇……”
她平躺在沙发上,发出叹声。
“大人能和我讲讲您的那些战斗的事情吗?今天您的身姿让我刮目相看了。
如果您有点累了的话就不用了……”
“没什么,”
我只是有点焦虑而已,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我倒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我们?”
“就是你和那个叫‘地潜’的小伙子的事情啊,不是上直升机前还在亲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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