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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总旗听着林庆春将房中之事复述,十分不耐。
皱着眉头抬手打断道:“临安县一事,严指挥使已幽咽告知。
刘俊被人所杀,你为何瞒报?”
林庆春迟疑了一下道:“属下无从证明,怕惹事上身。”
“那刘俊不会是你所杀的吧?”
吴总旗直勾勾盯着林庆春问道。
“不是!
我林庆春自进辑妖司,就把这当成了家。”
林庆春说着,义愤填膺,好似受了什么委屈大声说道:“小旗也是同僚,都是一家人,我林庆春怎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说完声泪俱下。
吴总旗看着林庆春眼泪鼻涕一大把,似是受了很大委屈。
心里暗想,都是二品,有些拿不准。
又想到严指挥使交代,便挥手作罢。
可不免有些厌恶不耐。
“好了,先回衙门将临安县与今日之事录份文书上来。”
吴总旗说翻身跃上夜枭。
林庆春低头抹了把脸。
摸出骨哨试了试,片刻工夫,小黑跑了过来。
看着小黑,林庆春若有所思。
翻身上马,追上众人。
幽深的夜色,遮住了林庆春的眼神。
辑妖司城南办事处
再次从衙门出来,已快过酉时,不到八点。
初到此方世界的惶恐;生死间的危机;方才像过年待宰的肥猪,被人挥刀向脖颈的无奈;让林庆春骨子里泛冷,深感不安。
在这个世界,两眼一抹黑,生死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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