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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礼,”
路秦川比他声音更低,接近气声,嗓子里嘶嘶嘶的,“你怎么就是不肯长记性?”
孟礼气到发哽:“你有什么毛病?就不能好聚好散吗?你能不能管好自己?少管我!”
真的草了,路秦川整个人坐在他后腰往上脊柱正中,核心闸门压住,真的一点动作余地不给留。
硬的不行,来软的吧,孟礼说:“我不搭理那个陆倾,行了吧?”
“哦?”
路秦川问,“那你还要搬走吗?”
孟礼再次哽住,悄悄收回手掌按在肩下地面,等下悄悄发力把这个批掀下去……正在琢磨,一瓶红酒搁到他脸侧。
“干什么?”
孟礼扭开连,瓶身冰冰凉,贴在脸上很不舒服。
“孟礼。”
路秦川又从口袋摸出什么东西放在孟礼脸另一边,孟礼定睛一看,是一把剃须刀,他的,准确地说是他以前的,路秦川拿着把他剃成秃鹫的那把。
“?你随身带这个?”
孟礼不能理解,“你、你干嘛?”
“唉,”
路秦川叹口气,“我也不知道。”
“你说你要走,你只想要好点儿的回忆,那么毫无留恋,转头就和别的男的打情骂俏,热乎劲儿,好像恨不得立刻去对面酒店开房。”
路秦川一字一句说完,语气沉静,手上慢条斯理。
他手上在干嘛?在掰孟礼的手。
两只胳膊掰到身后,抽出皮带一点一点缠绕、打结、拉紧。
“你说说看,你这么不听话,我该怎么办才好?”
路秦川一边打结一边问。
孟礼感觉肩膀快要脱臼,干脆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你不就是要在这儿办事?你抓紧,外面那群人看着像什么话。”
路秦川不搭理他。
“你为什么穿白西装?”
路秦川忽然问。
你管?孟礼嘴唇紧闭不肯答话。
“你不适合穿白的,”
路秦川接着说,“白色很干净,你裹再多层白的你也干净不了。”
“你是不是傻狗?”
孟礼忍无可忍,“你明明嫌我嫌到死,咱俩一拍两散不正好吗?你至于吗?又嫌我又不让我搬走,你精分吗?”
“是啊,为什么呢。”
路秦川轻声呓语。
因为路秦川自己也不明白。
花园路别墅的门前,他对孟礼说“走过一次的死胡同要长记性,不能再走”
,孟礼当时眼神多无辜,多懵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时他才知道,这不是他对孟礼的警告,而是他对自己说的话,对自己的警告。
他明白这个道理,明白他俩不可能有结果,那么为什么做不到断舍离?
做不到放孟礼走。
不能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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