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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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她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往我的位置重新扭过头，眼睛里露出点困惑。

&ldo;晚上好，琼斯小姐。

&rdo;

&ldo;你今天看起来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不会是刚洗完澡吧?&rdo;她把一小叠稿纸对折放进包里，&ldo;还是说你喝了点酒?&rdo;

我忍不住扯起一边嘴角笑了出来。

&ldo;我戴了帽子。

&rdo;

&ldo;是吗。

&rdo;她抬起手，挪动帽檐，露出尽量多的皮肤，&ldo;那你为什么要戴帽子?压扁了头发，会让你看起来像不折不扣的反派。

&rdo;

&ldo;看来你没有读报纸?&rdo;我把麦考夫的帽子摘下放在桌子上。

&ldo;没有。

我讨厌新闻，所以很少会去读。

&rdo;她皱着眉，显出思索的样子，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坐在离我最近的那把椅子上。

我咂了咂嘴，避开她闪着烛光的眼睛，低下头注视桌面。

她的书里夹了一只帽顶勾着绒球的羊毛帽，棉外套搭在手臂上，指节跟着呼吸偶尔微动。

她正坐在对面，只要我伸出手就可以实实在在地触摸到。

我观望着，好像一不小心，她涨水的湖面就能轻易抹消掉这些迹象。

我在这时候潜下去可又被推上来，一沉一浮，感受着肿块一样的胃，不断向内部压缩，发颤。

我得出结论，她绝对是在与我不同的世界。

我被薄膜分隔，被弃置在这里。

&ldo;你在想些什么呢?&rdo;她看着我，却又不像是在与我说话。

有些不切实际的，可能只是在与薄膜另端的任意一位讲话。

我碰巧刚好是那位。

&ldo;如果给你来杯龙舌兰，你会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rdo;

&ldo;我不觉得你对我要说的做好了足够准备。

&rdo;我回答道。

&ldo;可你不能总这样对我置之不理呀。

&rdo;她想了想措辞，继续说，&ldo;我就坐在这，与你却像是隔开了一个海绵层，所有的思想都被它吸了进去‐‐&rdo;

&ldo;琼斯小姐，帮我一个忙。

&rdo;我打断她，以免又生出什么不找边际的词汇。

&ldo;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