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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不由有些恼火,也顾不得形象和面子了,一抬手就把那酒杯打开了。
就听得一声女人的尖叫,旁边似乎有人站了起来,拼命地在身上擦着什么。
阮筝皱着眉头扭头去看她,漂亮的五官全都纠结在了一起。
她有点想笑又很想骂她活该,但努力了半天她只是抓住了那人的衣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
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心头升起,她整张脸埋在了女同事的衣服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呕吐声。
女人的尖叫愈加厉害了,毫不犹豫就把她给推开了。
阮筝又撞回到了椅背上,捂着嘴强忍着不吐出来。
她刚刚那一下只是干呕,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
但那女同事显然已经疯了,在身上来回擦得更厉害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乱了起来。
有人过来安慰那女同事,也有人来拉阮筝,似乎要拉她去洗手间吐。
还有人在那里假意关心她,不住地问她还好吗。
阮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任由别人将她从椅子里拖起来,勉强扶着椅背才没有瘫倒在地上。
她踉跄着被人扯着走了几步,眼前除了明亮的灯光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她只听见包厢的发出“砰”
地一声响,随即便是什么东西撞在了墙上的声音。
原本嘈杂的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才听毛经理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怎么随便闯进来?”
那人似乎没说话,屋子里又变得寂静无声。
阮筝只觉得原本拉着自己的那股力量凭空消失了,紧接着便是一只手过来轻拍她的脸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里问她:“阮筝,能看到我吗?”
阮筝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她无奈地摇摇头,眨了几下眼睛。
就在她准备好好看看来人的长相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头向下倒了下去,一股力量紧接着接住了她,随后她便双脚离地,小腿肚上似乎被人紧紧搂住了。
她的胃顶在了什么东西上,散乱地头发朝下披着,下巴撞在了一片平坦的地方,整个人竟不受控制地移动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阮筝清醒了不少。
她的眼睛终于重新看到了东西。
她发现自己离地面有些近,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两只皮鞋的脚后跟。
她有些茫然地想抬头,却发现抬头时脖颈酸得厉害,似乎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勉强抬起一些。
周围的东西全都变了样,仔细一看原来都倒了个个儿。
阮筝略一思索才明白过来,她此刻正被人像背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
这应该是个男人,闻起来的气息不像女人,力量也远比女人要来得大。
他就这么轻松地把自己扛出了包厢,顺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走下去,最后终于停在了电梯口。
一直到这会儿阮筝才被他放下来。
脚刚沾地那会儿阮筝头昏得厉害,不自觉地就靠在了那人身上。
她的长发随意地盖在脸上,别人轻易看不出她是谁。
等了片刻后电梯门“叮”
地一声响,从里面走出来几个鬼佬,叽哩呱啦说着什么,从阮筝身边擦肩而过。
那男人就这么搂着她进了电梯,按了向下的按钮。
当电梯门终于合上时,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那人终于又开口道:“没事把自己弄这么难看干什么。”
阮筝一把推开他,身体重重地摔在了电梯壁上。
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有些大舌头道:“徐天颂,我也没求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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