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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见晓免孑没接话,林苍徹继续问道。
“不知道,看不懂。”
晓免孑诚实地说。
“他跟我还是有些相像的,”
林苍徹说:“但也许他的初心并不够能力去支撑他的信念,这一点我比他幸运。”
“徹哥的初心是什么?”
“现阶段,很难形容。”
林苍徹浅笑道:“因为我总觉得,‘初心’这个东西,是会变的。
不,不是变,是升级。
‘初心’会升级。”
晓免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着酒瓶里的酒在一点一点地减少,又莫名地烦躁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喜欢的事就去做,不喜欢的事就不做。
世间有法律道德,难道自己心中就没有一个衡量尺度?一个个故作神秘,卖弄心眼,是不是所有简单的人在你们眼中都是未经开发的低级生物,像显微镜下的微生物一样,被你们肆意玩弄与嘲笑。
就算我有很多面,每一面也皆是坦荡,没有秘密的人难道就是愚蠢?不戴面具就能被人肆意攻击?也许我们的生活确实不同,但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利用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去充当伤害别人的武器。
只有懦夫和胆小鬼,才需要利用醉酒的借口去寻找所谓的‘初心’。”
长久以来,晓免孑都在试图接受,接受自己喜欢同性的实事,接受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的实事,接受理想与现实相违背的实事,接受无能为力的实事,接受所谓的“爱情”
不过是别人一个恶作剧的实事。
接受身边人的离开,接受自己只能逃避,接受掩埋欲望,接受宽宏大量。
这一长串的叙述绝非单纯的声讨,他只是不明白,自己越想简单,可越是会被卷入复杂,林苍徹到底在想什么,他已经不想去猜。
也许他在i国的偶然出现只是一个简单的巧合,他熟悉自己,对自己拿捏得当,晓免孑就像是个无聊时拿来解闷的玩具,刚好在身边,刚好能用到……
越这么想着,他心里越是感到无法控制的悲痛,他无数次努力尝试去恨眼前的人,皆是做不到。
于是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是简单的微生物,恨自己透明如初。
“我以为你会骂得更狠。”
面对晓免孑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林苍徹似乎在意料之中,他看了一眼酒杯中只剩一个底的深红色,一口喝光,道:
“只是我想纠正一点,我从来没有拿醉酒来当做做任何事的借口。
就算有,我觉得这也并不是令人不耻的行为,酒精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让任何人都能简单地享受片刻的肆意。”
林苍徹将酒杯放好,意味深长地看了晓免孑一眼,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笑意,晓免孑立刻明白他所指为何。
在那个与“hermann”
第一次见面的夜晚,他也曾利用醉酒,想疯狂地将面前的骗子惩罚一番,只可惜那场惩罚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晓免孑极度不愿回想那一晚发生的事,像是起义军的败北,突击队的覆灭,不堪不耻,只能更加证明自己的无知与无能。
突然间,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诞生,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疯了,可这个想法太极具吸引力了,没有别的选择能比它更棒,打不过就加入,他要走一条连林苍徹也无法想象的荒诞之路。
“谈恋爱吧,”
晓免孑原地不动,也面无表情,他对着林苍徹,缓缓地说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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