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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洪还是颇有自知之明:“那咱们老余家祖坟得冒青烟了。”
他说得真挚,余清音笑得不行。
兄妹俩聊着□□外走,路过煎饼摊的时候很有默契停下来。
自打搬到县城暂住,他们就改成走路上下学,需要经受的诱惑就更多。
大概是这学期的消耗实在大,加上已经瘦到理想体重,余清音最近尤其馋,她舔舔嘴唇:“你吃吗?”
余景洪正是吃穷老子的年纪,一天吃五顿饭不嫌多,嗯一声望向街对面:“那个是不是你舅?”
余清音顺着望过去,确实是她小舅,一只手搭着个陌生女人。
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嘴角向下:“你知道哪类男的最该死吗?”
余景洪还以为她要说自己,先道:“肯定不是我。”
余清音:“出轨的男人。”
她为心知肚明的小舅妈叹息,又像是喃喃自语:“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余景洪并不赞同:“不是,我有啥问题吗?”
他没出轨吧,怎么全给骂进去。
余清音斜眼看他:“你只能算个好哥哥。”
做儿子、做丈夫,甚至是以做父亲的标准来讲,就还有很多差池。
可在余景洪看来,哥哥不就是男的。
他接过刚做好的煎饼:“你跟我这绕口令呢是吧?”
既然他问了,余清音就大发慈悲:“哥,你会做饭吗?”
余景洪反问:“男的谁会?”
行,大男子主义,余清音举目四望,还真没从自家人里挑出个例子来。
由此可见,她哥有这样的想法不意外,但这又不代表一定是对的。
余清音:“那你觉得什么叫好女人?”
余景洪平常不大机灵,这会敏锐察觉此题不好答。
他心想堂妹的脸色也不好看,说:“你还是直接讲我该怎么改算了。”
余清音的笑意很淡:“其实不会做饭没关系,但不是女人天生该做的。”
世上很多事,压根不存在理所当然。
余景洪似懂非懂:“就是要公平,对吧?”
其实讲起来挺复杂的,余清音权当就是。
她咬一口有些发凉的煎饼,吸吸鼻子:“或者你想想看,将来我结婚,你希望人家怎么做?”
其实余景洪不是个妹控,他对堂妹爱护的基准在两个人幼时留守在家的情谊上。
两个人年纪相同,那些大人无法理解凄惶和未能顾及的心理健康,使他们成为彼此最大的依靠。
夸张一点,他们已经成为双方的一部分,私心投射得尤为彻底。
有谁是不希望自己过得好的吗?反正余景洪不会。
他希望堂妹将来的归宿是能把她捧在手心,最好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想做什么想买什么都可以,不为生活而忙碌。
说句实话,他好像都做不到,不过那不代表他不能要求别人。
思及此,余景洪道:“我很擅长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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