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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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妻子粗暴地推开他，哭得更厉害了。

&ldo;少管我，你做得太过分了一&rdo;她走到厨房门口时，转身泪流满面地对路易斯说，&ldo;路易斯，我希望以后别在艾丽面前谈论死亡的事了，我是认真的。

关于死亡，没什么是自然的，没有。

你是医生，更应该知道这一点。

&rdo;

瑞琪儿说完，转身走了。

路易斯一个人待在厨房里，耳边仍在回响着他们的争吵声。

最后他终于意识到去拿笤帚扫干净地上的面粉。

他一边扫着，一边想着夫妻两人在这个问题上的争端。

作为医生，他认为死是世上万物必将遇到的事，即便是海龟和大红杉树也一样面临死亡。

而妻子对这个话题这么反感。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说：&ldo;是赛尔达的死，老天啊，她的死一定对瑞琪儿产生了极坏的影响。

&rdo;问题是他该怎么办，就让这事不了了之呢，还是应该做点什么帮助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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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晚上，路易斯和乍得、诺尔玛坐在乍得家的门廊里喝冰镇的茶，一边想着妻子一天里对他的冷淡态度，真可说是冷若冰霜了。

明天自己要到学校值一天的班，学生们这两天都返校了，安置得也差不多了。

&ldo;我希望艾丽能很容易地理解这件事。

&rdo;乍得说。

路易斯还在想，晚上回去时恐怕瑞琪儿已上床睡觉了，盖基会睡在她的旁边，因为他们怕儿子会从儿童床上掉下来。

&ldo;我说我希望‐‐&rdo;乍得重复说。

&ldo;对不起，&rdo;路易斯回答，&ldo;我有点走神了。

是的，艾丽有些心情沮丧。

你怎么猜到的？&rdo;

乍得轻轻地握住妻子的手，对她笑着说：&ldo;像我说的，我们看到孩子们来来去去的，当然了解他们了，是吗，亲爱的？&rdo;

&ldo;是啊，&rdo;诺尔玛说，&ldo;大群大群的孩子们，我们很爱孩子们。

&rdo;

乍得说：&ldo;有时宠物公墓是他们真正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地方。

孩子们在电视上看到过人死去，但他们知道那是装出来的，就像他们在星期六下午看到的那些老西部片一样。

在电视和电影里，人们捂住肚子或胸膛倒下就是死了。

但山上的宠物公墓会让孩子们觉得比电影、电视里的死更真实，你不这样想吗？&rdo;

路易斯边点头边想：你为什么不把这些话跟我妻子讲讲呢？

&ldo;有些孩子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至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不过我想他们中大多数人会像搜集了别的东西后，装在口袋里，回家再细细体味一样，再想起宠物公墓和死亡的事。

但是，他们中大部分人没事。

可是，也有些……诺尔玛，你还记得那个叫郝勒维的小男孩吗？&rdo;诺尔玛手里端着盛有冰块的茶杯，点着头说：&ldo;记得，那个男孩总做些噩梦，都是有关死尸从坟墓里出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