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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期过于劳累,在回台北的飞机上,李统凤很快睡着了,睡梦中她身体变得十分轻盈起来,她双手拍打空气,居然慢慢地飞了起来,在时光隧道里不停地飞呀飞,
忽然她看见了陆地,地处大陆西南的四川东部华蓥山脚下一个大院里,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响的鞭炮声响将一个少女震醒过来。
少女头顶红纱,全身红庆的新衣,漆黑秀发经过精心梳理高耸在头上,弯弯的眉毛悬挂在白白的额头前,两汪静谧的湖水中央跳跃着点点星光,挺直的鼻梁像参天大树直入云霄,两个深深的酒窝盛满了琼浆,从年看应该不到十八岁。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抬起雪白细嫩的左手,用长长的手指撩开眼前的纱巾,仔细打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团红色的大箱子里,自己全身穿着红色的衣服。
大箱子外,嘹亮尖锐的唢呐声呜呜不歇,咚咚有锣鼓起震耳欲聋,突然一阵风布帘拆开一条缝,一道红光穿透进来,她用右手轻轻撩开一条缝,发现大院里有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胸前斜挂大红花全身红衣的年轻男子。
大院门外还有一队人,敲着锣打着鼓,少女哆嗦吓一跳,喃喃自语:这么多人在干吗?我不是在飞机上吗,怎么降落在内地一个小山村?其他人到哪儿去了,难道飞机失事了?听这喜庆的音乐声音,分明是在结婚迎新人。
新娘是谁?难道是坐在大红大紫大箱子里的自己,可自己虽然已经36岁了,可并没有交往过男朋友,一直是独身,今天怎么会穿上新娘妆出嫁?
妈呀,这是哪?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
她呆呆往下望,只见院门口一个青年男子坐在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背上,他身材纤瘦挺拔,腿上穿着黑色的马靴,胸前斜挂一个大大的红花,全身也是红色的长褂,一人一马高傲眺望二楼窗户。
他是谁?他怎么让我有点莫名心动的感觉,难道我真的要与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睡一张床吃一顿饭,天哪,我怎么办?
小院二楼临窗户的木床边,一个少女正呜呜哭泣。
她头顶红纱,全身喜庆的红色长袍,纱巾下漆黑秀发经过精心梳理高耸在头上,漂亮刘海下弯弯的眉毛悬挂在洁白的额前,两汪眼珠像静谧湖水中央亭亭玉立的白鹤,挺直的鼻梁像一排柏树直入云海,左右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盛满琼浆,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新娘,让人目不暇接沉醉其中。
她迷迷糊糊睁开哭肿的眼睛,抬起雪白细嫩的左手,用长长的手指撩开眼前的纱巾,仔细打量窗外楼下院子里,摆满了八仙方桌,每桌都满了人,院门外还有一队人,上蹿下跳敲锣打鼓,好不威风。
少女沙哑地哭喊:“妈,我真不想嫁,你为啥子要把我推向火坑?”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也哭泣说:“翠娃子,妈妈给你说了多少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你男人不是火坑。
你仔细瞅瞅,他长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
少女叫黄翠香,她哭泣:“有人说他只是个官二代富二代的花花公子。”
中年妇女笑骂:“瓜娃子,官二代说明家里有权不怕受人欺负,富二代说明家里有粮吃喝响亮。
其他人家的女儿若嫁了这样的家庭,其祖宗就算在坟墓里也会笑醒再次活过来?”
哭泣的少女忽地站起来大叫:“人不犯法与他家权势何干?爸有绸庄我有手艺吃喝不愁不稀罕他家银子;何况我听说马是皮面光,内里一包糠。
再说今天本应该是他到顺庆府参加秀才府试的日子,你看他却骑着高大的马背上,耀武扬威站在我家粘院,放肆眺望我家楼上,这是什么样的人?”
中年妇女扑哧笑出声来:“瓜娃子,骑着高头大马说明人家尊重你,眺望楼上说明仰慕你,宁错考期不误婚期过说明一是他胡孝心咱父母的,二是看重你。
这样的男人你打着灯笼瞧瞧,算算全邻水县是否有第二人?”
翠香停止哭泣羞涩地笑:“妈,他真的有你说得这么好,可他还不到18岁,是个未成年人,再等等两年要不得吗?”
翠香母亲苦笑:“上个月媒婆来家里提亲时,我和父亲也是这个想法。
媒婆却说是男方的意见,他们说此去广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邻水老家,他们不想今后发生意外。”
翠香停止哭泣,扯下纱巾不满说:“妈,媒婆上门才一个月,对方什么人都不清楚,你们就急着把我嫁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母亲微笑说:“翠娃子,看来你不是怕嫁人,是怕嫁错人。
其实,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个古训,我们是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是,你俩的婚姻是老天的安排命中注定了的。”
翠香不屑说:“我晓得,是两家父亲当年读书时定下的娃娃亲,你们就没有想过,万一对方是个阿猫阿狗怎么办?”
母亲长叹口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叫花子满街走,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
好在你命不差,新郎一表人才又是富二代官二代,没有亏待你。”
翠香看见母亲叹气,放缓语气:“妈,我也知道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莫时不强求。
可今天是他大考日子,结婚日子不是可以靠后几天嘛。”
母亲再次苦笑:“女儿,你的想法也是新郎官的想法,我为啥说是婚姻大事命中注定呢,这日子是根据你二人的生辰八字由邻水最有名的俞半仙精心测算出来的,说男方今后有将军大臣之相,你有一品夫人之命,这结婚日子坚决改不得,否则男女不但没有宝贵之命,双方家族今后会出大灾大难。”
少女哆嗦吓一跳,小声说:“妈,你不说了,我嫁!”
她透过窗户往下看,马背上的男子突然让她的心跳动加快,连喘气都已是越来越困难。
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心乱如麻不禁战栗起来,她真的会成为一品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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