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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禾长?老的女修悠悠吹着长?笛,然而?吹出来的音不成调,很是磨人。
她吹完一段,放下长?笛看他。
“我们要的是材料的控制能?力,若他变成了没有思想的傀儡,控制他人的效果会差上一截。
既然我加入了这个实验,那必须完美无瑕。”
男人啧了声,语气?不耐起来:“我只想用实验的成果把大宗弟子的戒指都要过?来,没你们的伟大抱负。
那鲛人我不管了,你亲自去守着吧。”
禾长?老没答,继续举起笛子吹奏,婉转的音律传遍飞舟。
知?晓情况的人立马布下结界将声音隔挡在外,修为在平均水平之下的修士纷纷祈祷不要被选中?接手干活。
男人在笛声响起后就?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从船板到?飞舟内部的走廊,笛声越来越响,他逐渐觉得不对劲。
主?体修的他当即架起防御屏障,慌乱的心跳声恢复平静。
应该是错觉。
正想着,他推开木板门。
咚的一声,男人的头滚落在走廊上,没多久就?有弟子过?来打扫尸体。
隔壁屋听到?音律骤变的弟子认命地出房前往关?押实验材料的地方。
他往下走了一层,来到?禾长?老特意为鲛后之子准备的牢房。
整层的牢房插满了气?味香甜的地狱花,花瓣纤长?,尾部弯曲卷翘,呈发暗的赤红色。
坐在中?央骷髅椅上的年轻鲛人发丝凌乱,察觉到?动静抬头望来,眼神?迷离却眉头紧皱。
身?边的地狱花贪婪依恋地缠绕在他的身?上,白皙如雪的皮肤大片大片地暴.露在外,被颜色深暗的花衬托得仿佛在发光。
潮毕宗的弟子情不自禁地暗叹:“真美……”
慢慢靠近鲛人,近在咫尺的距离连羽睫都清晰可数。
他忽然觉得这活也不是不能?干。
去往下个传送点需要三个时辰,飞舟在月朗星稀的夜晚飞速前行,除了船板难听间断的笛音,就?只剩下牢房凄惨的哭喊声。
屋里的人或是休息打盹或是琢磨感兴趣的东西,无人在意底下遭受折磨的鲛人。
有几个蠢蠢欲动没有加入其中?的也是害怕惹怒禾长?老,被对方的音攻所杀。
等飞舟到?达目的地,众人下船到?传送点付费。
禾长?老将飞舟收好,云淡风轻地瞥了眼蓬头垢面的材料。
仅一晚,这个赛白如雪的材料就?变得青紫臃肿,被他们宗的人笑着背在身?后。
纵使见到?浑身?没有好皮肤的鲛人,收费的修士在得知?这帮人要去潮毕宗瞬间打住询问的念头。
大宗不怕潮毕宗,但大宗的普通弟子也不敢随意招惹潮毕宗的疯子。
更别说他们这群毫不起眼的打工人了。
多管闲事被杀的案例每年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用传送阵送走了这帮疯子,他们才敢小声讨论几句。
“好惨的人,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那些个大宗什么时候才能?整顿潮毕宗啊,每次有他们的人在我就?提心吊胆。”
“谁都不愿被疯狗咬一口?,我们只能?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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