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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之后,我确实应宋仪亭的要求搬去了隔壁,但是偶有他身体特别差时,我会过来陪他。
陪他的夜里,我醒着的时候,会辗转不停。
宋仪亭睡眠轻,我动一动就醒了。
我直往被窝里钻:「不,我要歇着。
」
他腿脚不好,力气却挺大,伸双臂抱我,抱起来把我围在臂弯里。
「娘子,你还没有给为夫擦洗身体呢。
」他靠在我身侧说。
「叫旁人给你擦。
院里这么多伺候的,我没嫁过来前,二爷你不沐浴、不擦洗了?」
「他们不用心。
」
我翻身,面朝他:「我也不用心……」
鼻尖擦着鼻尖而过,宋仪亭与我半寸距离不到。
他周身很热,连呼吸也是热的,尽数扑在我脸上。
意外的举措,两人怔了好一会。
宋仪亭没有离开的意思,贴着我的脸道:「你喝的酒好香,是父亲存了很久的御赐陈酿吧?」
我瞧着他的鼻子:「真灵。
」
他遗憾道:「我惦记多少年了,真想尝尝。
」
「不能喝。
」
太医再三叮嘱,不可沾酒,不可行房事。
宋仪亭盯着我的唇:「尝尝你嘴里的,也不可以吗?」
我在他的目光里红了脸,想着怎么挣脱时,响起敲门声。
宋仪亭不耐烦:「谁?」
「二爷,夫人差我来问,二奶奶身体可好?二奶奶吃了酒,夫人命我送了养胃的汤来。
」
宋仪亭的好兴致快没了:「不用了。
」
门外的丫鬟声线打颤:「二爷,夫人还交代,二爷要谨遵太医叮嘱,切记吃药。
」
一句话点到为止,提醒宋仪亭他还是个病人,得遵医嘱。
宋仪亭果然恼了:「滚!
」
丫鬟在一声骂中麻利走远,我憋着笑,推他:「等你好了,我去给你偷出来,你喝个够。
」
平日我们偶尔也有稍稍亲昵的举动,但是我有意避开的话,他从不强求。
这次很反常,他抱着我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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