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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庾庆不认为阿士衡能答应推迟。
他是见过阿节璋对儿子的棍棒教育的,从小就逼儿子立志仕途,希望儿子能重回朝堂扭转乾坤,完成其未完成的志愿,为天下苍生请命。
说白了,就是执掌虞部时亲眼见过什么叫劳民伤财,不希望皇帝为虚无缥缈的长生耗费精力,希望皇帝专心政务,可怜可怜民不聊生的锦国百姓。
阿节璋就是因为这个没落什么好下场,结果明知不可为还要让儿子继续,庾庆对此是想不明白的,但是知道阿士衡的志向已经成型,要做的本就是坎坷事,不会轻易屈改。
阿士衡也只是淡淡哦了声,表面反应不大,反问:“本县三名报考人员,另两位可有推迟?”
本届乡试中举的,本县就他一个,另两位是往届进京赶考落榜的,不甘心放弃,屡次再考的那种。
蒲先生似乎懂了他碟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当即苦心劝道:“公子,这没有可比性。
为免人心惶惶,官府有意封锁消息,另两位压根不知情。
再说了,公子的安危又岂是他们能比的?”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阿士衡转身走开,重重心事模样,走上了一个土坡,负手眺望山景,“父亲当年被罢离京,途中遭遇一群神秘杀手,我母亲、兄长、姐姐以及一群家仆和随从皆遇难,幸亏父亲拼死为我挡刀,我才捡了条命。
蒲先生,杀手是谁?”
说到这个,蒲先生脸上闪过恨意,“十有八九和那昏君脱不了干系!”
阿士衡目光深沉,“自然和皇帝脱不了干系,但不是皇帝干的,皇帝已经动手,既然已经承担了恶名,就没必要再偷偷摸摸。
从离京时间和袭击地点的情况来看,杀手连家仆和随从都追杀不放,分明是想掩盖这场截杀,所以也不是私仇,幕后黑手应该是朝中某人。”
庾庆和蒲先生皆若有所思,后者嘀咕疑问:“那会是谁呢?”
“我也想知道是谁。
那时我才四岁,正无知,一些情况都来自父亲后来的口述。
我所知有限,连父亲当年与哪些人有来往、有恩怨都不清楚,我也无从判断幕后黑手是谁。”
阿士衡转过了身来,话锋又转回了之前,“蒲先生,每届考生,是应考的多,还是因意外耽搁的多?”
蒲先生迟疑道:“自然是应考的。
对大多数人来说,寒窗苦读不易,只要考上了举人的,哪怕明知自己会试难过,只要有条件的,还是忍不住想一届届的跑去碰运气。
只要上了考生名单,不去参考的人极少。
公子难道是在顾惜颜面?”
“嗤!”
一旁的庾庆忽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自己都说的清清楚楚了,是太显眼!”
阿士衡甩他一个眼色,明显在怪他多嘴。
庾庆接收到了,轻轻哼了声,勾了勾嘴角闭嘴了,阿士衡才解释道:“蒲先生,每届赴京赶考的人,数以万计,没有谁会把所有考生的名字都给看一遍,更何况离当年截杀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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