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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我是去见你,每一步都变得轻快。
可一想到,你或许并不想见我,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昭昭
程慎行最后一次来工作室,昭昭已给孟孟和天一放了年假,那天只两个人在,程慎行情绪很差,昭昭便打趣他,“怎么,跟你哪个小女朋友吵架啦?”
若是平常,昭昭这样打趣他,他即便是真的心情欠佳,多半也会附和两句。
这次却依旧寒着张脸。
商人家庭,处事圆滑,他自小受熏陶,很少情绪外露到这地步。
只因为面前是昭昭,单纯明朗,从没有小心思,不需设防。
昭昭见他这样,索性不再说话,埋头专心做活。
他背上,纹了个死神,样子是昭昭设计的,兜帽、镰刀、黑色翅膀、还有骷髅链条。
她没想到,他喜欢这种。
面积太大,分了四次去纹,这是最后一次,足足四个小时,纹完后,昭昭把他带到镜子前去看,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他应着,情绪沉淀到现在,终于才和缓一些。
问她,“和你那个坚若磐石,发展得怎么样了?”
昭昭手上动作一滞,便笑不出来了,牵强地扯了下唇角,“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心里有别人?”
程慎行挑眉,说实话,昭昭这样的女孩子,倒追别人,没有人能招架得住吧?
昭昭收拾着台子,晃了下神,自嘲,“没有,那沟渠是他工作。
要是他有喜欢的人倒还好了,我也好知道,我究竟是哪里不如他意。”
她也想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交过女朋友吗?不太清楚,印象里是没有,但她也没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年龄差了三岁,生活圈子也就差很多,或许在国外的三年,就交过女朋友呢?也说不好。
“如果你追我,我大约是舍不得这么好的女孩子吃闭门羹。”
程慎行对着镜子穿衣服,昭昭看见他的表情,竟是透着几分认真,不由摇头,“别,咱俩保持纯洁的金主关系就可以,你别撩我。”
“他都不要你,还不死心?”
“死灰还能复燃呢,何况我这还没死绝。”
那颗心,依旧可悲地蠢蠢欲动。
真是,太可悲了。
“何必自讨苦吃,不如咱俩凑合一下好了,我家里条件不错,你知道的。”
程慎行偏头看她,态度很端正,“不跟你开玩笑,我家里最近催婚催得紧,烦着呢!”
他今天情绪不佳,就是因为这个。
“怎么跟我就是凑合啦?”
昭昭对他并没想法,纯属听不惯这句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慎行思索片刻,难得推心置腹,“其实昭昭我跟你说,谈恋爱和结婚,是很不一样的事情。
甜腻的爱情都是影视文学作品里骗小姑娘的,结了婚,不过就是琐碎日常,再浓烈的感情,最后都会索然无味,变成一种亲情,或者相看两相厌的互相磋磨。
感情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别把它想象得那么美好。”
他家里那些破事,深刻印证了这些,以至于他对感情,生不出太多期盼。
昭昭似乎有些明白,他那风流成性的性格是靠什么理论支撑的了,闻言耸肩反驳,“你自己渣,就不要把爱情贬得这么一文不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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