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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国内实在是乱的很,阿娣在国内闷得慌,便死缠烂打的要跟出来玩儿几天,孟启生一向疼爱阿娣,便也就同意了。
但此行又舟车劳顿的,倒是让阿娣吃了不少的苦。
孟启生轻轻在阿娣身旁躺下,翻了个身。
阿娣在梦中皱了皱眉,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一有小响动就会受到惊扰,在这摇摇晃晃的海上渔船上更是难以安眠。
孟启生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火!
漫天的黑色火焰在天与海之间肆虐,海面上的火焰中,无数人在火与水的交织中翻腾,沉浮,火焰在他们身上燃烧。
海水使得火焰更加炽烈,人们的肢体交缠在一起,痛苦的扭曲着,他们在痛苦的嘶嚎。
但是,这好像是一出无声的默剧,黑白的天地间没有一丝声音,人们发不出任何声音。
漫漫的天际边,有什么东西自火焰中游出,在海面上带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天地间的寂寥被打破,一声苍凉的吟唱仿佛从太古深处传来,带来一丝丝灵魂深处的悸动。
那道身影越来越近了,那是!
孟启生猛的惊醒,汗水已经濡湿了衣衫,一个梦?真是渗人啊。
孟启生摇摇头,不再多想。
看一旁的阿娣还安稳的睡着,便放下了心。
来到甲板上,此刻仍是一副星垂海阔的景象,船已经行到深水港,还要去岸上喊小船来接货,接货的短工都已经招呼好了,此刻估计正在约好的地方等着。
孟启生舒了口气,都到这里了估计不会有意外了,等将货交到岸上的人手里,自己和阿娣就可以拿钱走人了。
天色依旧如同黑幕一般,港口边儿七零八落的停泊着几艘渔船,海水轻轻拍打着港口的木板,几只海鸟被惊起,惊惶的四散掠去。
灯塔孤零零的在黑夜中闪烁。
一切,都透露着一丝不祥的感觉。
“东家,搬运来了没有?”
船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孟启生身后。
悄无声息。
“先放小船,我去叫人”
孟启生吓了一跳,这船长走路怎么没声儿。
这算是一艘吃水较深的渔船,靠岸太近怕是会搁浅,便需要上岸叫运货的小船来接货。
上了小船,船长的伙计帮忙划船。
小伙子干活很卖力,一身腱子肉在海边儿常年风吹日晒之下和一口白牙对比很是明显。
小船在微微的海风中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倾覆,将人送入那幽深无际的海底。
夜色深沉,一路无话。
上了岸,孟启生让伙计在岸边儿等候,这时正是半夜,港口上,只有零零散散几只海鸟还醒着。
摸到约好的短工的家门前,玩儿命拍门,将睡成猪的短工弄醒,快步赶到海边儿。
短工迷迷糊糊很是不乐意。
直怪孟启生太急,其实也不怪孟启生,要趁着天黑人少,将船上那玩意儿运走,天亮了就难办了。
孟启生和伙计坐了来时的船,短工也取了自己的小船跟上。
往回划时,越靠近那片黑暗,孟启生心中越觉得不安,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觉极目远眺。
“东家!
大船不见了!”
身旁的伙计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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