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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么着,把那群杀出来的高手,又给烧得屁滚尿流退回去,也就不需要再费力捅开攻城车的乌龟壳,他们匆忙逃命下,肯定来不及堵住自己破开的漏洞,咱们对着口子砸两个火瓶,哈哈,从上到下,一锅闷了他们,妙哉!”
拍了拍不知什么时候凑近身,笑得嘎嘎叫的牛伙长,道:“老牛,还不快去布置,怎么做伪装阴人,你应该懂的。”
牛伙长咧着嘴点头哈腰,“必须懂,两位先生满肚子妙计,老牛就想不出来。”
易尚延一脚虚踢,笑骂:“滚你的,敢拐弯抹角骂我们满肚子坏主意,老牛你是皮子痒了,等打完仗,再收拾你。”
牛伙长笑嘻嘻跳开,“真没,是您想多了。”
赶紧指挥十数个士卒揭开油布,挑捡木柴,太大的不要,太湿的不选,沿着城墙边一带,铺开三丈长,四尺宽,搭出交错宝塔层,留下通气的空隙。
还为了牢固,把每一根木头的首尾,相互用细绳给缠住,连成一个整体。
到时即使北戎的炼体士高手,跳上城头,仓促间,也踢不散所有木柴,待得烧将起来,冒起的浓烟大火,足以把不怕死的北戎士卒给逼退回去。
易尚延看了眼喊着号子,缓缓而来的攻城车,估摸着按这个速度,还得一个多字时间才能靠拢,他把斜挎着的大弓往后推了推,道:“黑娃,你帮忙盯着点,我去找老单,他或许有其它主意了,但总得把咱们的想法,也提醒下他。”
“成。”
常思过点头应下,看着易尚延往西跑去。
不多时,从西头紧急跑来一队传令士卒,在对应的攻城车过来的城头位置,停下一个,与防守区域的尉官或伯长、伙长们交代。
一名士卒跑到牛伙长身边,递一张手令,掏出一盒印泥,小声附耳几句。
牛伙长看着手令连连点头,指着正在搭的木柴,看着斜靠在城墙边的常思过,笑道:“易先生和常先生已经提醒,我正在做火攻准备。”
传令士卒顺着牛伙长的目光,看了一眼穿着黑袍的常思过,忙拱手行礼,接过牛伙长摁了手印的纸条,匆匆往回跑去复令。
牛伙长把手指残留的印油,就着鞋底擦了擦,跑前几步,与常思过说了几句客气感谢话,见有些生人勿近的常思过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便哈腰退下,加紧监督士卒们搭建木柴。
易尚延很快又跑了回来,对常思过笑道:“老单想的法子,和咱们的大同小异,须防着某处城头,北戎修者会同时攻上来五六个,破坏火攻施展,咱们要做好随时增援别处城头的准备。
哎,还是咱们炼体士人手太少,有两处城头,没有炼体士防守,希望不会被北戎修者钻了空子。”
常思过瞥了眼左边,离他们二十余丈处的城头,就没有炼体士据防。
易尚延转头又对跟身边的牛伙长道:“老牛,多准备几根滚木和石头,等下攻城车靠拢,让兄弟们抬起来,把滚木顺着攻城车两侧往前砸去,能砸死几个算几个,挫一挫北戎贼子的士气,不能让他们太顺当,看不得他们得意。”
“好嘞,马上安排。”
牛伙长听得指示,返身吩咐另外一拨壮汉,做好丢擂木滚石的准备。
他其实早有布置,连盾牌手、弓箭手、排弩都做了细致安排。
堆着的柴火上,还没有淋洒稀释的猛火油,须得防着北戎骑卒,在攻城车靠墙之前惯例射一轮火箭试探,只脱了几件旧衣,撕成一条一条,浸泡在倒了猛火油的木桶内。
木桶藏在挡箭板后面,上面覆了厚板子以防周全。
城头竖了好些根木头,绑着布条,或顶着木盾,伪装成探头探脑的士卒,不使堆了柴火撤出士卒的地方,显出明显空档。
现在是万事俱备,牛伙长内心暗戳戳的倒是希望北戎人赶紧把攻城车靠拢,攻上城头来了,他好一把火把那些个炼体士、悍卒高手们,烧得兔子一样再蹿回去。
且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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