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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焉从三爷处得了几样小玩意,带去宿凡苑与一众坐席弟子赏玩,引得众人啧啧称奇,追着问她是在何处买的,轻焉暗自骄傲,想着,外面可买不着,这都是自家三叔亲手做的。
正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山己板着脸出现,呵退一众坐席弟子,领着她回到寒水居。
轻焉最怕说教,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机关小老鼠塞进山己手心,眼巴巴地望着他,求先生开恩莫怪。
山己拿起小玩意看过之后,叹一口气,竟真的缓和脸色,问轻焉小鼠的由来,轻焉犹豫片刻,不敢瞒着聪明绝顶的先生,一五一十地将三爷的手艺告知,骄傲之色尽显脸上。
山己听完笑了笑,又得知轻焉正为三爷的事发愁,便为她想了个法子。
轻焉于是找上柳姨娘,共商拯救三爷的大事。
首要的一件便是,挣钱!
轻焉说到柳姨娘心坎上了。
不过,她一个姨娘,怎敢说要卖爷们的东西,只说单是三爷那些铺子、田地的租子,也够他们一房人的生计,何需三爷如那小贩一般风吹日晒,上街招揽生意?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轻焉笑呵呵说:“钱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柳姨娘不免诧异,这话出自轻焉之口,怎么的都有几分奇怪。
一个从来没有受苦挨穷过的千金小姐,怎会如此看重钱?柳姨娘从前接触过的富家公子,花钱如流水,一掷巨万者不胜枚举,来到阮府做妾,见三爷豪赌也是毫无底线,她还以为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老爷太太都是嫌钱太多的呢。
轻焉不管柳姨娘是何心思,与她合计着腾出三爷的一间店,将三爷那些小玩意移了过去,挂牌售卖,这些事都暂时瞒着三爷,也没让阮老夫人知晓,管家阮福知晓一二,因着轻焉再三相求,只好答应不去多嘴。
他估摸着轻焉只是小打小闹,也就有趣天,没为这事专让阮老夫人操心,也算是卖个人情给三爷。
他哪里想得到,三爷竟也不知情!
柳姨娘怕“东窗事发”
,见着轻焉便问,何时能够告诉三爷实情——他以为好好存在库房里的那些宝贝,早就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轻焉轻咳一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在胸前,学着山己的样子,高深莫测地说:“事成之前,多说无益。”
看轻焉胸有成竹的模样,柳姨娘无话可说,她私心里盼着这事永远别被三爷知晓,这每卖出一件东西,她都能提一成的银钱,真是再好不过的无本买卖!
东西是三爷的,铺子是三爷,赚得的银钱,三爷却一个子也没瞧见,他甚至还不知自己赚了钱。
柳姨娘分了钱,心里虚,对待三爷更加上心。
这夜,三爷自称腰伤已经大好,拉着柳姨娘做那档子事。
柳姨娘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热情,伺候三爷一晚上,累得沉沉睡过去,梦里还数钱呢,到了半夜,竟然呵呵笑起来。
三爷被她吵醒,问她做了怎样的美梦。
她不肯说,被三爷压着“教训”
了一顿。
第二日,柳姨娘喜滋滋起床,发现三爷竟起不来了。
他昨夜太过放纵,竟将快要好的腰又给折腾坏了。
柳姨娘免不得挨三夫人数落,自讨腰包买了许多好东西给三夫人送去,请她快快消气。
三夫人收了礼,也就想开了,三爷挺在床上动弹不得,正好省得出去惹是生非,既然是躺在柳姨娘房里,自然由柳姨娘专心伺候,她倒也落得自在,还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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