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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还在谈着,众人看她出来便住了嘴。
她扫了一眼,没看到文信。
武勋很有眼色的解释:“我们划分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细节,信少去休息了。”
“好。”
她没再看众人一眼,加快了脚步,向外走去。
以文信的性子,但凡能坚持住,就一定会等她出来,先回去休息,只能说明他累坏了。
几步上楼,推开主卧的门,吓了一跳。
床上的文信,与刚才在楼下的样子判若两人,神色憔悴萎靡,脸蛋却是异样的红,额头上密布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两眼无力的闭着,呼吸十分微弱。
她慌乱的跑去,伸手抚上额头,果然在发高烧,烧的都烫手了。
压下心头的急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乱中有序的忙了起来,量体温,贴退烧贴,给白舍打电话,下楼温药,端回来喊他。
文信烧的昏昏沉沉的,白舍说,这是在生病状况下,体力透支造成的,好在还没烧糊涂,感觉到师妹在唤他,就吃力的睁开了眼。
“......忙完了?”
嗓子都烧哑了......
贺心安心疼的红了眼圈,边应承着边撑着他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喂他吃药。
原本几口就能喝完的药,愣是喂了十几分钟,才勉勉强强喝完。
扶着文信躺下,擦了擦额头上累出的薄汗,她又开始脱他衣服,这瘦弱的身子啊......
“师妹,”
他有气无力的说:“你先忍忍,我现在一
点力气都没有,让我歇歇再骑。”
她握着纽扣的手指一抖,眼泪终于滚落,边哭边骂:“到底长没长心?真要气死我吗?让你节制一点都不听,都烧到四十一度了,要是烧成白痴,看我还管不管你!”
骂归骂,手上动作却没停,娴熟的剥光了他,用蘸着酒精的纱布,至上而下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白舍说,服药期间不能吃退烧药,只能这样物理降温着,真要急死人了。
文信很想伸手擦掉那碍眼的泪,却已没有抬手的力气,眼皮也撑不开了,喃喃:“别哭,怎么都是个烧,爷上你那么多次,不亏。”
贺心安:“......”
如果不是怕打坏,一定会打的他哭爹喊娘!
白舍就住在副楼,很快就赶了过来,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秀,沉默寡言。
他跟贺心安一起,守在昏睡的文信身边,反复的物理降温着,时不时用蘸水的棉球,滋润着那干巴巴的嘴唇。
一直折腾到半夜,文信的体温才退到了三十九度。
贺心安也才想起,好久都没吃饭了,外面的事情,不知道处理的怎样。
嘱咐白舍照顾好文信,想去楼下弄点吃的,一开门,就看到了睡在起居室沙发上的文郁,地上还靠坐着云飞和云庭,也都睡着了。
竟还没走......
这是在担心文信吧?
管家就守在文郁身边,见到她,就疾步过来,小声汇报:“少夫人,客人都走了
,看样子事情都办好了,阿勋少爷说,明天再和您联系,老爷子吩咐,不用打扰您,我就没通知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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