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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姬可是不适?”
春不放心。
阿玄未应,只摇了摇头。
春坐她身畔,迟疑了下,又问道:“穆侯方才已与王姬说好求亲之事?”
阿玄依旧埋脸于枕,一动不动,半晌,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春本想问她如何做想,但想起方才那男子抱她行来,她伏于他肩颈之上,柔顺犹如小鸟依人的一幕,终于放下了心,柔声道:“遇事方见人心,何况穆侯对王姬确是上心,”
她理了理阿玄凌乱散落于肩背的一片柔软乌发。
“这些时日以来,确是出了许多的事,好在都过去了,安心睡吧,明日便可回洛邑了。”
春熄了灯,为阿玄带上了门,轻手轻脚地离去。
……
休息了一夜,跃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
他已得知周王和王后的情况,归心如焚,这里既无事了,次日,一行人便上路回了洛邑。
跃和王师被穆侯所救,如今已回来的消息,昨夜深夜便已传至王宫。
阿玄和跃入城之时,息后不顾还病着,亲自到王宫皋门之外相迎,见到一双儿女,将两人紧紧搂入怀里,忍不住潸然泪下。
阿玄回王宫大半个月后,这日,宰夫买抵达了洛邑,求见周王王后。
周王依旧卧病,无法理事。
好在息后近来渐渐康复,跃箭伤也大好,在大宰等人的提议之下,这些日已慢慢开始代周王行王庭之事,得知宰夫买道了,连夜着人引他入城,息后亲见,赐他入座,含笑道:“宰夫远道而来,跋涉多有辛苦,一路可顺畅?”
宰夫买谢坐,道:“路上甚是顺利。
我听闻王上卧病,不知近况如何?”
息后道:“王上正养病,慢慢调治,日后必安,宰夫不必牵挂。
说起来,我本当向穆侯表言谢才是。
此次伐楚,王师不利,倘若不是穆侯及时驰援,后果不堪设想。”
宰夫买道:“周室为王,穆人援王,本是天经地义,王后言重了。”
息后含笑,摇了摇头,看向他:“不知宰夫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宰夫买便从席位上起身,拱手道:“实不相瞒,臣此次再入洛邑,乃是受君上之托,意欲再向王姬行求亲之事。
不知王后意下如何?”
阿玄一回来,息后经春之口,便知道了那夜发生在泉邑的事。
这些时日,暗中正在等着穆国来人。
宰夫买的来意,王后自然清楚。
此刻听他说了出来,略作沉吟。
穆国曾两次求亲于阿玄。
第一次时,阿玄刚回洛邑,王后未亲见过庚敖,只从春和阿玄那少的可怜的只言片语的描述里,感觉到女儿不愿嫁他,是以周王当时拒绝之时,她也无多大的感受。
庚敖第二次求亲,当时在数个求亲者当中,王后对他很是满意,原本以为能够事成,奈何因司巫之事,中途生变,他求亲未果而去,当时息后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更觉惋惜,原本以为他再次遭到女儿拒绝,想必也就断了念头。
却没有想到,此次伐楚生变,危难之时,竟是蒙他及时出手相助,这才救了跃,也令周室得以保存最后一丝颜面。
息后心中对他实是感激。
听春的口述之言,得知女儿那夜主动去找他,随后被他抱着送了回来,又说不日再来求亲,当时心中便应许了。
“穆侯对我周室有大功。
既求亲,我自然应允。”
息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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