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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确实没有必要骗我,因为我不仅中了癫蛊,还发狂咬死了他替我垫资买回来的几条“大金龙”
,我要是解不了蛊,他找谁要账去?
我问他怎么能看出我中蛊了?他说,老子以前跑船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跟你一样的倒霉蛋,去苗疆收药材的时候调戏了一个苗女,结果被人家报复了,偷偷在他吃的东西里下了癫蛊,回来就发作了,当时那个惨啊。
我冷汗狂流,问他有多惨?
勇哥嘿嘿怪笑,“那小子中蛊太深,没救活。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们一船的人,眼睁睁看着他到处找东西啃,啃完手机、啃手表,啃完手表就开始吃自己了,先是手,再是腿,自己把自己啃成了人棍,最后流血过多致死了。”
我忍不住想象那种画面,肝都在颤。
勇哥上来拍拍我的肩,“你小子遇上我还算运气好,这是第几次发作了?”
我浑身哆嗦,告诉他这还是第一次,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很愤怒,意识也不清不楚,要不是电脑上还留下了我发狂的画面,可能醒来之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不算太晚,起来跟我走吧。”
我问他去哪儿?他狠狠瞪我一眼,破口大骂道,“当然是找人给你解蛊了,马勒戈壁的,那几条龙鱼是老子垫资帮你请的,没想到被你咬死了,这事不算完,解了蛊你必须把钱陪给我!”
我赶紧说好,陪勇哥离开渔场,关上大铁门跨上了他的三轮车,勇哥从车厢后面找了件劳保服丢给我,一脸嫌弃,“赶紧换上,你特么臭得就跟从粪坑里爬出来似的。”
我边换衣服边问他,你不是开渔场的吗,怎么还认识解蛊的人?
勇哥发动好了电三轮,他告诉我在办渔场之前,自己帮人跑过船运,苗疆很偏僻,麻雀路过都不舍得拉屎,但是山里的药草资源很丰富,有不少生意人会来这边收购药材。
跑船的人难免会和形形色色的对象打交道,勇哥认识一个捞偏门的家伙,经常和蛊师、法师一类的人打交道,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上次有人跟我一样中了癫蛊,就是那个捞偏门的朋友帮勇哥鉴定的,他叫张强,祖籍南京,就住在拉盖村。
开往拉盖村的道路很不平坦,距离县城不远就是苗疆境内,本地土著苗民很排外,这段山路我都没走过,大马路越来越偏,荒郊野岭连鸟叫声都听不见,我很紧张,让勇哥开慢点,免得摔进沟里。
赶到拉盖村时已经是凌晨,勇哥把我带到一座吊脚楼门前,使劲拍门。
拍了半天才有个皮肤黑黑的女人把门打开,用当地苗语问我什么事。
老家在贵州境内,多少懂一些苗语,勇哥问开门的女人,张强在不在?女人摇头,说他不在,去了南京帮人跑业务,让我们留下手机号,等他回来再联系我们。
空欢喜一场,没找到人我就蹲在村口抽闷烟,勇哥也急得直上火,翻来覆去念叨,“小叶你可不能死啊,你要了,老哥就得赔大几万呢!”
能活着,谁想死?我抽了口烟忽然想到爷爷遗言中有交代,让我养鱼苗的时候如果出了事,可以去宁远镇找一个叫张麻子的人,难不成这一天我爷爷早就想到了?
我迫不及待告诉了勇哥,勇哥踩灭烟头骂我白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找点讲?他用电三轮载着我连夜赶路,到了宁远镇时天色已经快要亮起了,街上有个摆摊卖早点的老大爷,我们打探清楚了张麻子的住处。
到了张麻子家一拍门,开门的是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很乖巧,脸长得很精致,倚在门框上问我找谁?
我问道,“我找张麻子,他在不在家?”
女孩说不在,我顿时绝望得要倒在地上。
怎么找谁都不在?老天爷真的不是在故意玩我?
小女孩含着胖嘟嘟的小手指,眼睛忽闪忽闪的,忽然说大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她的话让我眼前一亮,张麻子不在家,这小女孩住在这儿,没准也懂得怎么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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