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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为了什么,莫霜和净善当年救他一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公主的用意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韩烨淡淡挥手。
这次灵兆没有再多话,行礼后被吉利引了出去。
吉利客客气气送了灵兆出宫,回上书房时看见韩烨正立在窗前远眺,他双手负于身后,手里拿着刚才灵兆呈上来的信函。
吉利眼尖,把信函上的话飞快扫了一遍,然后默默出宫去了靖安侯府。
靖安侯府归元阁,帝梓元立在院里的秋千旁,抱着睡着的安乐听吉利禀告。
“殿下,这就是奴才知道的全部了,当年在云景山下净善国师救了殿下的性命,后来在涪陵山又治好了殿下的眼睛,莫霜公主对殿下有三年照拂之义,以殿下重情重义绝不失信于人的性子,这回怕是……”
吉利忧心忡忡,一脸无奈。
摄政王和诏王历经了这么多磨难,好不容易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连一众大靖朝臣都不忍心在朝堂上嚷着让诏王娶回北秦莫霜公主,更何况是他这个一直守在两人身边的人了。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尽是幺蛾子!
好不容易走了个帝承恩,如今又来了个更难缠的莫霜。
“那个北秦使臣说这些的时候没有避着你吧。”
帝梓元替酣睡的安乐擦了擦口水,淡然开口。
吉利一愣,回忆了一下,老实点头,“北秦来的使臣是净善国师的嫡传弟子灵兆,新上任崇善殿掌殿,当年是他在怀城照顾了殿下三年。”
“以他和韩烨的情分,这些请求的话独自对着韩烨去说要更有效果,你在场,他面见的就是大靖昭王,而不是当初在怀城被他照料的落难储君。”
“殿下的意思是……”
“今日上书房里的这些话,他原本就不只是为了告诉韩烨。”
吉利神情一变,“他是想借奴才的口告诉殿下您?”
他一说完脸上便带了怒气。
诏王未回朝时他做了帝梓元三年的禁宫总管,旁人自是知晓他对帝梓元亦忠心耿耿,在知道了当年隐情后必会第一时间告诉帝梓元。
而以摄政王对殿下的情谊,在知道了真相后还怎么去拒绝北秦这道国书和莫霜公主的请求?“殿下,是奴才着急,被人利用了……”
吉利满脸自责。
“不必请罪,就算不是你,他们想让本王知道,自然也会有其他方法。”
帝梓元淡淡拂手。
“那殿下您对北秦的请求……作何打算?”
帝梓元没有回,反而问起另一件事,“本王听说帝承恩三日前离京了?”
“是,殿下。
前些时日她在涪陵山下拦住了诏王殿下,也不知诏王殿下对她说了什么,几日后她只带了两个侍女便离京了。
殿下,可是要奴才遣人随身跟着?”
“不必了,她既然已经离开,往后再和京城、帝家没有半分干系。
天高海阔,随她去吧。”
帝梓元捏捏安乐米分嫩嫩的耳朵,“你回去吧,这件事本王自有主张,你不必再过问了。”
摄政王都这么说了,忧心忡忡的禁宫大总管只得顶着张苦哈哈的俊脸回了皇宫。
又是一日,韩烨和帝梓元依然没有对北秦送来的国书有任何回应。
朝堂的一干大臣却坐不住了,西北军情紧急,每耽搁一日就会瞬息万变,无论如何也该给北秦和前线的将士一个答复才是。
上书房里,韩烨处理完政事,沉着眼看着案首上满满的请求尽快答复北秦国书的奏折,让守在门外的吉利去取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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