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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霁云紧跟着飞身跳下马,掠到他身旁,躬身施礼,说道:“少教主,方才多有得罪,孟某给你赔礼。”
少教主张嘴要骂,觉得一股大力迫在胸口,好像巨石压下,顿时张嘴结舌。
孟霁云一躬到底,复又挺直身,往后退了两步,到这时少教主才觉得一口气透上来,指着孟霁云还想骂,却突然感觉胸口气血翻腾,呼呼直喘,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欢乐护法赶忙蹿过来,伸手搭住他的脉门,发觉他虽是气息混乱,却无内伤,料知孟霁云故意以内力相迫,让他一时之间无法说话,以免横生阻拦,这才放下心来。
孟霁云说道:“我已经放了少教主。”
欢乐护法做人倒也守信,说道:“我光明圣教普照四海、泽被苍生,就算今日你们不入教,日后圣教总还会再找到你们。”
他朝愁苦护法一招手,说道:“让他们走吧。”
愁苦护法哼了一声,往旁边一闪,把路让开。
孟霁云朝丁奇做了个手势,示意速速离开,沉声说道:“丁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带弟兄们先走。”
丁奇对帮主素来敬重,从未违背,知他为人沉稳,武功又高,料知必有脱身的办法,赶忙挥手招呼马帮的帮徒,将被愁苦护法击毙的兄弟抬到马上,各自拨马要走。
就在这个时候,少教主猛地往前一冲,冲到孟霁云的面前,啪的一声,重重地抽了孟霁云一记耳光。
以孟霁云的武功修为,要避开少教主这一记耳光自非难事,只是他有言在先,要一己承担,故而不躲不闪,挨了这一下。
少教主一击得手,更不停手,又是一拳打在孟霁云的胸口,被他内力反激,震得手臂酸痛。
少教主犹不死心,再绕到孟霁云的身后,朝他的腿弯处连着踢了几脚,想要踢得他跪下。
孟霁云并不还手,任他拳打脚踢,自以内功护体。
少教主武功平平,兼之心浮气躁,哪里撼动得了他分毫,倒是把马帮帮徒看得个个咬牙切齿,苦乐护法诸人却是笑吟吟地束手旁观,要看少教主如何羞辱孟霁云。
少教主再打的几下,累得弯下腰去,扶着自己的腿,不住地喘气,看到孟霁云岿然不动,更是心头火起,喘定了几口气,终于骂出声来,骂道:“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孟霁云的胸口刺去。
眼看着将要砸中,突然之间,从马帮帮徒当中传出来一声大喊,一个人喊道:“别伤我爹。”
随着这一身喊,一匹白马越众而出,四蹄翻飞,其势如电,冲向少教主。
这一下来得突然,苦乐护法俱无防备,不及拦阻,就看到那匹白马转眼到了少教主面前,扬蹄就踢。
少教主总算是打人的本事平平,逃跑的本事尚可,脚下用力,往后急跳,堪堪躲开。
他正自不明究竟,只听得噗通一声,从白马上掉下一人。
这个人双手用力,从地上撑起上半个身子,对他怒目而视,下半个身子却得了瘫症,动弹不得。
不消说,来的这个人正是孟去病,他看到其父受辱,哪里按捺得住,故而纵马奔出,挡住了少教主。
只是马行甚快,他坐之不稳,这才跌落马下。
少教主先是一愣,继而捧腹大笑起来,指着孟去病笑道:“原来你是个死瘫子。”
他说着话,疾往前走,飞起一脚,朝孟去病的面门踢去,口里恶狠狠地骂道:“你爹都不敢还手,你居然敢踢老子,看老子不踢死你这个死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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