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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皇上不可啊——”
眼见着赵玉楼动了真格的,刘安猛地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腿,哭着阻止。
司棋两人也忙上前拉着皇后后退。
“滚!”
赵玉楼一脚踹开他,却被刘安扑回来又死死抱住。
御前数十人,竟只有刘安一人敢拼了命上前拦着盛怒中的赵玉楼。
便是沈如烟自己,即便被皇后这番言论与胆识所震撼,也未敢上前。
皇后被司棋两人强拉着退了几步,却依旧面色凛然,不卑不亢,司棋心下着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皇后深深皱眉,面色忧虑,良久后终于缓和了语气:“皇上,若加重赋税,届时必将引起民乱,或有不轨之臣趁乱造反也未可知,请皇上三思,收回成命吧!”
不轨之臣?蓦地,沈如烟脑中灵光乍现,眼前迷雾顿时清明了起来。
是了,青州隔壁就是河临郡,河临郡可还有个野心勃勃的河临王呢。
赵玉楼这代的兄弟已经被他干的断层,没了威胁,而先皇的兄弟却好生生还活着呢,这河临王就是个中代表——各种意义上的,其中以野心为最。
只是此人实在狡猾,势力不小把柄又藏的极深,明面上会做人得很,在河临广受好评,很得民心,轻易动不得。
沈如烟瞬间明白了赵玉楼为什么一定要逼青州反——一洲之乱不可小觑,河临王蓄谋已久,很难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赵玉楼也绝不会允许他放过,青州毗邻河临,青州一乱,要在河临趁机做手脚简直太容易,届时河临王不反,也要被驾的不得不得反!
一旦他反,那平乱便师出有名,更能将其一举剿灭!
“皇后以下犯上,语出不敬,禁足于坤宁宫,无诏不得出!”
赵玉楼没再踹刘安,冷声开口。
这可和先前那小打小闹的禁足不同了,无诏不得出,这已经相当于变相圈禁了。
皇后却似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一样,扬声开口:“百姓多艰,请皇上三思——”
说罢,径直朝着赵玉楼这边跪下,弯腰一拜,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声一响。
“带她走!”
赵玉楼似是情绪平稳了些,连看都没看皇后一眼,只叫侍卫带皇后下去,便转身拂袖离开。
沈如烟看了面色隐隐发白,却还跪在原地,高声请求赵玉楼收回成命的皇后,略一犹豫,对她屈膝一礼后,还是随着赵玉楼离开了。
一路快步跟上,只是沈如烟没敢说话,默默跟着他走。
素来听闻姚家军骁勇强悍,却不想连姚家女都这般胆识过人,不同凡响。
沈如烟毫不怀疑,如果方才赵玉楼当真动手,为了百姓,皇后绝不会反抗,她从前只听哥哥说起过史上那些犯上直谏、以死直谏的忠臣良相,只是那些人于她而言只是书上一页,并未叫她有如何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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