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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国事维艰,那些二三心思的外藩军镇,可都在盯着朝堂的举动,”
“里里外外的都有人位置串联勾结,巴不得有由头生出事来。”
“是以万万不可给此类可乘之机,否则。
。”
说到这里田令孜皮笑肉不笑的眯起眼睛,顾盼左右道。
“到时别说是天家容不得,就是老身也要请上一个说法了。
。”
“大阿父所言甚是。
。”
“我被叮当谨记于心,日日耳提面醒左右。”
周旁顿然都是一片的应合与逢迎之声。
“启禀贵人。
。
草贼入广州”
“岭南东道节度使李召以下,尽皆为国死难了。
。”
“晓得啦。
。”
田令孜不动声色的挑挑眉头道。
“随后咋自会向天子称述分明。
。”
“但在此之前却不要乱传出去,坏了大家好容易生出的兴致。
。”
毕竟,当初还是他亲自说得天子下令坐镇东南的当代宿将兼老帅——镇海军节度使高骈,在闽浙之交大破和收降了许多贼众之后,不得擅自继续追击南窜岭外的草贼,以免东南之地生出什么变乱来;后来又将其转任为淮南节度使而专心为朝廷搜刮和聚敛众多财计的输供所需。
后来又是他在朝堂上主导否定了宰相大臣议招降贼首黄巢的建议,又驳回了浙东观察使崔谬、岭南东道节度使李迢主动上表恳求招降黄巢的扎子,而只给了一个象征性的低品武职“东宫衰府率”
而已。
因此,他断然不会让这个消息成为朝中那些潜在的反对派,质疑和动摇自己权柄的理由和借口,而抢先一步在天子身边预设好立场和辩词,利用少年人贪好玩乐而厌恶亢繁政事的性子,未尝就不能将看起来的坏事变成一番继续扩大他手中权柄和利益的好事呢;
至于所谓的草贼部众就算一时且据广州又如何,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自取死路之道,只要令江南诸道兵马就近封堵住五岭往来要冲;再效法当初宰相王铎分裂贼首王仙芝部下的故智,这些被困在岭外的草贼必将不战自乱,而轻去朝廷一个外患。
相比这些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疥藓之患,他更要操心和忧虑的则是那些,与两京近在咫尺藩镇们的动态和趋向;比如刚发生不久的河东军乱和天平军的易帅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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