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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少爷,很抱歉,我家父代过,邻里不投机,可以不往来,所以您想到咱们后院去,恐怕十分不方便,若真想来,只能等我家主子归来,奴才请示过他同意后再拜访才好。”
阿志话说得极白,就是不欢迎她,后院不给进。
她傻眼,怎么会忘了这时候两家正交恶,自己摆明了是恶邻,阿志怎么肯放行,怕江寒月回来他会挨骂。
“听到了没有,好好个邻居也给你弄得互不往来,避如蛇蝎,丢人现眼,真是丢人现眼,还不跟我走。”
水炯顺骂人时,水无瑕突然转身往自家跑了,他以为儿子怕他教训,又要溜了,赶紧追回家去。
水无瑕一回家先往后院去,看见与隔壁相邻的墙被加高了,连自家老松伸过去的树枝也被砍了,分明防堵她再爬到隔壁去,她一时愕然,不禁站在高墙前发起呆。
“你这小子瞧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让隔壁的邻居受不了,非得跟你隔得老远,这下你见了这张墙,汗颜不?”
水炯顺追着她回来后说。
何锦娘正在家里与几个姐妹淘玩牌,听闻下人说少爷回来了,人就在后院,马上从牌桌上跳起来,当着众姐妹淘的面冲到后院去拽她的耳朵骂道:“你这个不肖子,玩野了是吧,还知道回来,有种就别给老娘回来,这次敢失踪半个月,瞧老娘不打死你!”
水无瑕回神,不再失神的盯着高墙,但对干何锦娘当众拧耳也不反抗,任何锦娘责骂,水炯顺已见惯这场面,命下人倒来凉茶在一旁看戏,倒是何锦娘的姐妹淘们看不下去,赶着过来帮着求情,可何锦娘火气上来,反将这群女人全赶回去,翻出鸡毛掸子要继续给离家出走的小子好看。
然而,当拿出鸡毛掸子要狠抽时,蓦然发现这小子怪怪的,要是往常,哪里会这么听话随人打骂不逃的?
她不由朝其脸上看去,这小子居然一脸的憔悴苍白,吓得她丢下鸡毛掸子,赶紧抱着她的脸问:“我说儿子啊,你这是哪不舒服了?别这副德行吓坏娘啦!”
“娘打我吧!
用力地打,是我不孝,该打。”
水无瑕哽声说,只要想起爹娘以为失去自己那担忧寻死的模样,就算此刻娘打死了自己也应该。
水炯顺也终于发现她不对劲了,放下茶碗站起来走过去,瞧着她。
“你……你吃错药了,今日怎么转性了?”
“爹,我对不起你们,请你们原谅我。”
她眼眶充满泪水,歉意地说。
“你……你这孩子,这次在外头到底都受了些什么样的苦啊?”
何锦娘心惊的问。
她含泪揺头,“没受苦……你们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瞧你都哭成这样了。
欸,都是你爹的错,你不在的这几日,他天天骂,道你被我宠坏了,到紫南山玩得不亦乐乎不回家,娘这才会生气打狠了……”
何锦娘反怪到丈夫身上去了。
水炯顺抿了抿嘴,明明是妻子天天骂,道自己宠坏儿子,若儿子回来要给好看的,这会儿自己打狠了全赖他了。
“得了,你这小子上山这么久,吃了苦头,可有得到教训了?”
他摆出老爹的威严问。
水无瑕吸着鼻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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