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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往事浮沉（第2页）

而符玄凡的一股热情，也随着这样的感情慢慢的冷了。

而当黄尚语因为丈夫万旭被困在黑暗牢笼，去向符玄凡去求助时，符玄凡慨然地把自己的武器禅剑赠与黄尚语，禅剑是当年符玄凡给的妻子陆菲给符玄凡的信物，符玄凡随手送人，更是表明了与陆菲恩断义绝。

但是黄尚语胸怀坦荡，并不曾细思符玄凡赠与她的禅剑的另一层深意。

然而，回首生平，两人都是一般的沉浮于江湖中，与亲人的缘分，同是聚少离多，现在把自己的父亲尸体送到葬地之中，乍见故识，已是百感交集，又知对方要去退隐，更加令黄尚语心摇意乱，一时间呆呆出神。

抱琴文士这时候说道：“秦天钦怎么去了这么久？”

抱琴文士名叫张嘉旭，因为一生沉迷于琴上，自此一直把自己叫做地琴，寓意世间没有一人琴术比得过他。

被张嘉旭这句话，黄尚语也回过神来，心知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办，只得道：“时间不多，尚语现在必须赶往灭龙山，我父亲的置棺处的话，若是前辈遇上了万旭，告诉他一声便可以了。”

柳湛苦道：“再等一会吧！”

黄尚语摇着头一笑，向三位行礼而去，再也不回头一眼，俏生生的单薄背影，显出男子汉一样的果断。

三位均在心中暗暗叹息，就这样放下父亲的遗体，此去灭龙山，又不知为了何事。

柳湛苦道：“灭龙山，这个地名大大不妙啊。”

张嘉旭道：“不利于谁？”

茨止道：“此言差矣。”

张嘉旭和柳湛苦均是一怔，茨止道：“柳湛苦明明说的是‘大大不妙’，你张嘉旭就该问‘不妙于谁’，而不是‘不利于谁’，真是前言不对后语，牛头不对马嘴。”

柳湛苦笑道：“是你错了。

前言本来不对后语，张嘉旭问非所答，而我又是答非所问，正式应该。”

茨止哈哈一笑，道：“强词夺理。”

柳湛苦悠然道：“倒是不知，牛头如何对马嘴。”

茨止怔然，张嘉旭也气他胡搅蛮缠，不知轻重，帮话道：“是啊！

你能叫牛头对上马嘴，再怪人前言不对后语吧！

你刚才说灭龙山，是想到何人了？”

这后两句，自然是对着柳湛苦说的。

柳湛苦正要答话，远远地却传来尖锐细幼的笑声，像风一丝丝地飘荡过来，却又刺耳沙哑，怪腔怪调，在遍地残棺古碑的深夜，听起来格外yin森。

三老心中具是一凛，接着一阵低不可闻的话语声，就像是贴着人耳畔小声地说着一般，尖声怪调地笑道：“灭龙山，哈哈哈，戴金硕和黄尚语死在一块，赤身露体同葬一穴，叫全武林的人都来观赏这一对jian夫yin妇，死得这样快活！”

三人不由得脸色大变，既怒且惊。

怒的是此人言语yin损恶毒，像是早已安排好了卑鄙下流的陷阱，陷害戴金硕和黄尚语；惊的是由另外两人脸色看来，大家都听到了那段话，但是不见人影。

传声并不是绝学，但是要像紧贴着耳朵说悄悄话一般，又是人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却是古怪的法门，非要有深不可测的内力不可。

“是不是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