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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哄人
舒晚大惊,她刚才还没特别在意,以为调理两日就会好,没想到易沉澜经脉损伤竟然是这么严重。
这样说来,是她好心办了坏事,原本书中易沉澜从水牢出来后虽然双腿残疾,可也没有危及性命啊。
周远很冷酷地说完就走了,舒晚看易沉澜沉默不语,以为他心里难过,放软了语气道:“阿澜师兄,都是我不好,你别担心,我会帮你调理身体的。”
易沉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样说?”
“是我非要拉着你练烈阳真经的……”
舒晚有些愧疚,都怪她太着急了,不知道易沉澜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烈阳真气的刚猛,反而把他弄伤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对自己下手轻一点,也不会这样了。
易沉澜悄悄捏紧了手指,他之所以沉默,是因为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似乎不敢看见舒晚,她每一次对自己温言软语,都让他想远远逃离。
不要给他这样的东西……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迟早有一天,这些温柔会被无情的收回……
易沉澜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听她说的话,她还不懂事;不要看她的眼睛,那神色一定不是疼惜;不要相信她,她只不过在玩弄自己;不要贪婪地想得到更多的温柔,得而复失的绝望会把他折磨疯掉的……
可是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有人待他这样好,不是几句施舍一样的关心,也不像是别有用心的戏弄,易沉澜很无措,他对用善意来作伪装的恶意有敏锐的嗅觉,可是这次他却分辨不出。
易沉澜面上看着一片沉静,实际内心的风暴刚刚平息,“与你无关。
这些日子我会慢慢梳理经脉,你先和江师兄一起修习吧。”
他的语气很生硬,妄图把舒晚彻底推开,最好直接厌恶了他。
易沉澜想着,对,厌恶,我不需要关心,也不需要温柔。
厌恶才是他最熟悉的东西。
他冷冰冰的,都不看自己了,舒晚觉得很挫败,忙了这么久,不仅没有帮到她家小反派,还把人家身体弄得这么糟糕。
现在完了,他都生气了。
虽然嘴上说和她无关,可是他都不笑了,他明明是一直都带着很温柔的笑意的,这回这个样子,应该还……气的不轻吧?
很快她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因为易沉澜开始躲着她了。
他不再和她一起练武,自己去找他,他也推说恢复经脉要闭关,不见客。
可把舒晚郁闷坏了。
她在写小说的时候,抛去经历不谈,易沉澜这个人本身是十分完美的,他容颜极盛,性格温柔,生活上没什么挑剔,喜剑却不痴迷,好武却不斗狠,什么书都能接受学习,不贪玩不好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说白了就是,她连怎么哄他都不知道!
她没有写过易沉澜和别人生气啊啊啊!
当然,中期以后就不算是生气了……那叫黑化……要是易沉澜已经黑化了,那她立刻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在他眼前晃悠……
“啊啊啊到底怎样才能不生气啊!”
舒晚把自己的小发髻揉的乱七八糟,她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易沉澜的身体状况,她不帮着调理总觉得放心不下。
“晚晚姐姐怎么了?”
“晚晚姐姐好像和朋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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