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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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贺兰奚笑得更加情真意切了：&ldo;先生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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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谢沂慧眼，实在是他那些小心思在脸上藏也藏不住。

&ldo;殿下，既然已经离开，又何必做这些无用之事。

&rdo;谢沂的目光在昏暗的夜色里看不真切，像在劝慰，又像是在警告。

贺兰奚缄默片刻，倏地笑了一声：&ldo;先生这是嫌我给你添麻烦了?&rdo;

他的自知之明未能让谢沂感到半分欣慰：&ldo;殿下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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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是我偏要找麻烦呢?&rdo;

少年不知所谓的话语有些天真，不乏有对谢大人权威的挑衅。

只是不知何时，他斜倚在木质栏杆上的半个身子向谢沂靠了过去，抬着头，像只猫儿一样，用爪子勾住了质地柔软的衣袖。

&ldo;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先生帮了我这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了。

&rdo;

这是在……撒娇?

谢沂略一挑眉：&ldo;殿下想去北镇抚司?&rdo;

少年眼睛霎时亮起来，不住点头，整个人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去：&ldo;让我去吧。

&rdo;

当日从水里救上来的那只可怜小猫，如今正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锋利的爪子，对他做着讨好的举动。

谢沂沉默着，等到贺兰奚快耗尽了耐心，方才开了金口：&ldo;倘若殿下当真非去不可，也并非不能变通。

&rdo;

贺兰奚一听有的商量，讨好地愈发明显了：&ldo;先生只管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rdo;

谢沂只是笑了笑。

当真都听他的，就不会逮着机会就来求他说想进北镇抚司了。

他因病告了数日的假，没法讲课，小殿下那日回去后便被拘着出不了门，只怕早就急坏了。

&ldo;第一，臣要知道，殿下有何非去不可的理由。

&rdo;

背后的指使者如果连唐运都审不出来，贺兰奚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贺兰奚似乎并没有想要插手审问的意思：&ldo;我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总不至于连见一见凶手的权利都没有吧?&rdo;

只有他自己清楚，不是差点，是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眼前这个将他从地狱拉上来的男人思虑片刻，缓缓伸出两根手指：&ldo;既然如此，此事殿下须得全部听凭臣的安排。

&rdo;

&ldo;自然。

&rdo;贺兰奚想也不想，&ldo;那第三呢?&rdo;

谢沂尚未收回的两根手指抵在他额头上，将人往后一推：&ldo;没有第三，殿下只要能保证做到第二条就够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