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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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那只不过是一片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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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抖得象片叶子。

&ldo;我知道，一片木头，你还想哄我！

鲵鱼是什么样子，我知道得最清楚。

让我走！

&rdo;

小博冯德拉做了一件他一辈子也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ldo;到维舍赫拉德，&rdo;他说，同时把他的父亲推上了汽车。

&ldo;我让你坐一回汽车，爸爸。

天已经很晚了。

&rdo;

&ldo;非常好，&rdo;博冯德拉老爹结结巴巴地说。

&ldo;还说什么晚了，已经完了，弗朗切克。

那不是一片木头。

那是它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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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以后，小博冯德拉差不多只好把他的爸爸抱上了楼。

&ldo;把床铺好，妈妈，&rdo;他在门口急急忙忙地低声说。

&ldo;我们一定要让他躺下，他不舒服了。

&rdo;

好，现在博冯德拉老爹躺在鸭绒褥子上；他的鼻子好象从脸上往一个奇怪的角度伸了出去，他的嘴唇微微蠕动着，谁也听不清楚他叽哩咕噜地说些什么；他显得真老，他显得真老！

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了一些。

&ldo;爸爸，你觉得好一些吗？&rdo;

博冯德拉太太站在床边，用围裙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着；儿媳妇在照看火炉里的火，弗朗切克和玛蓉卡这两个小孩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地望着爷爷，好象他们不认识他似的。

&ldo;爸爸，请位大夫来给你瞧瞧好不好？&rdo;

博冯德拉老爹看看孙子，低声说了些什么，突然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ldo;你要什么吗，爸爸？&rdo;

&ldo;都怪我，都怪我，&rdo;老先生低声说。

&ldo;让我告诉你们，这场灾难都是我带给你们的。

当初，我如果不让那位船长进去见邦迪先生，那么，所有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rdo;

&ldo;什么，不会发生什么事呀，爸爸。

&rdo;小博冯德拉安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