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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谁会来构陷她这种小人物?诬陷成功之后的收益又有多少?
沈小茹坐上晚班公车时不断询问自己这个问题。
其实说起来,几大派系无论逢张刘宋,都犯不上和她过不去。
人微言轻,尽管最近因为逢苏云的事,曾有几次纪委找她谈话,但问的问题都很笼统,随随便便也就回答了,对方也明显例行公事,对她说话运用的心理攻势和谈话策略远远不及今天这两人。
如果说她有什么重要价值的话,至今为止只有手头那点珍稀植物资料算是,但那些东西的危害性在逢苏云顺利被暂时审查之后基本归零,再然后逢苏云自杀,资料更没啥用处了。
她觉得,目前对这些资料最有兴趣的应该是下一任接替人选,在刚刚继任的时候把这个资料拿出来做政绩更有意思。
但就算这样,也没必要和她过不去。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车窗外街道流光溢彩,大小广场的音乐喷泉烟影蒙蒙,余城越来越繁华,云里月亮的影子也被高楼衬托得格外远而渺小。
沈小茹想:总不会真是他吧!
夏东说的话犹在耳边,但若说他会对自己下手,想象起来还是稍显夸张。
沈小茹拒绝这个念头,思忖:夏东的话至少也可以证明,除了他之外还有几派人物对自己也没好感。
虽然自己人微言轻,可都参加到那些事件里去了,每一次他们之间相互倾轧的时候,自己都或多或少的发挥了点作用,也许不够成为重点打击目标,但绝对够格拿来练练手。
或者人家就想拿她来示威呢?
那个笔录签名很陌生,但看什么跑官之类的言辞,应该是下面的人。
只要明天没有限制权限,她准备查一查看那人是哪个乡镇上的干部属于哪派。
再然后,第一步打击开始了,第二步打击又会选什么方式进行呢?
继续构陷?不太可能吧,同样的方法多用岂不穿帮。
也许,静观其变依旧是最好的法子。
沈小茹忍着胳膊上的痛下车时候发现,自己面对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对手。
而她正在茫然中极力忽视独身面对一切的恐慌。
晚上没有睡很好,但沈小茹极力叫自己镇定,末了掰了半颗安定吃了,终于一梦无忧到天明。
第二天上班一切状况看起来都很平安,她担心的纪委来人监察和再谈话都没有,似乎他们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大家都不知昨天她被纪委请去喝茶了。
沈小茹暗觉侥幸,谁也不愿意在身边小环境被人指指点点,不管纪委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对她目前的状态来说挺好。
因为今天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感比昨天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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